顧清寒按照安若拾發來的位置來到了三樓走廊靠右的第四個房間前,抬頭看著頭頂上的號碼牌陷入沉思。
0號。
這個數字可不討人喜歡。
按照正常編號來計算,這所房間怎麼都不可能會是0號房。
顧清寒撥通通訊錄中安若拾的號碼,顯示的是不在服務區內。
“行吧,那我就如你所願進去看看。”
手掌搭在門把上,顧清寒幻想著打開門後,裏麵會有安若拾欠揍的樣子,賤笑著對他是不是嚇了一跳。
吱呀——
伴隨著恐怖片特有的開門聲響,顧清寒進入屋內。
“安若拾,你這王八蛋在裏麵嗎?”
頭頂破舊泛黃的日光燈管裏探射出了昏暗的燈光,黴跡縱橫的牆壁、腐臭破裂的地毯還有被灰塵蒙住的圓桌呈現在顧清寒眼前。
沒有安若拾,也沒有麵容可怖的怨靈。
房間裏麵隻是一片狼籍,怎麼看都不像是漢府城裏給人吃飯用的地方。
“廢棄的客房?”顧清寒打量屋內的環境一圈,為什麼漢府城裏會有這麼一所荒廢掉的房間。
腳下踩著的地板發出讓人很不舒服的咯拉聲,顧清寒往地上看去還能看到一些已經變作幹殼的蟲子屍體。
顧清寒走進房屋深處,注意到中央的圓桌上有一盤發毛的三明治,旁邊還有幾道長長的裂痕,宛若被人用指甲硬生生刮出來一樣。
“難不成這裏曾經拘禁過一個人嗎。”顧清寒看著那些刮印,越看越覺得詭異。
砰!
驟然之間,顧清寒身後傳來一陣聲響,他扭頭望去,看到了讓常人背脊發寒的一幕。
房間的門不見了,陳舊腐敗的牆壁上卻是多了一副長畫。
畫中是一張巨大的臉,慘白的臉龐之上,空洞滲血的眼瞳正瞪著顧清寒。
“幹嘛,旺仔牛奶喝多腦血栓了啊?這麼盯著我是不是還要吃了我啊?”屋內溫度驟降,顧清寒卻保持著平淡的語氣吐槽道。
廢話,和怨靈共度一間廁所他都經曆過,難不成看到這幅畫就原地嚇得尿了嗎。
“不愧是清除者看上的人,果然與其他貨色不一樣。”低沉的男聲從圓桌那頭響起。
顧清寒不得不又回過身,原本空無一人的圓桌處多出了五個人,依次坐在空缺的位置上。這些人中有男有女,穿著統一的正裝,年紀最大的也隻有二十五六歲左右,至於最年輕的,看起來還在讀初中。
顧清寒顯得相當平靜,目光毫不遮掩的打量著這五人。當然那幾人也都在觀察著他,有人用陰沉的眼神注視著他,有人衝他露出友好的笑容,還有人則是同樣淡然。
“在第一個場景中你做的很不錯。”坐在中間的男人麵無表情的道,他的聲音暗啞且刺耳,如同有人用石子在玻璃上使勁刮動,“本是死局,幸遇貴人。”
“你指的是餘知秋吧,她現在怎麼樣了?”顧清寒摸不清這五人的底細,但看樣子似乎是和餘知秋一夥的。
“餘知秋?”五人聞言表情微變,這次是坐在最後一個位置的女孩回答道:“她的情況你不用擔心隻是十三人難度新手的場景而已,估計很快就會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