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五子,像是重新回到了當年一樣,眼睛血紅血紅。
雲清朗眼角濕潤,輕輕的抱住他,用力的拍著他的後背。
雲清朗淡淡的和寫意說:“要愛,就好好愛他吧,他為了你放棄了仇恨,放棄了他一生追求的仇恨,我不說你們也應該知道慕慶國到底有沒有貪汙,有沒有濫用職權,如果君傾哥堅持,那麼他怎麼會是提前退休這麼簡單,不槍斃他也會判個無期,就是因為你,因為子皓,他放棄了,你們知道他放棄報仇需要多麼大的決心和勇氣。”
慕子皓沒有言語,心中洶湧的疼痛。
寫意隻是安靜的流著淚,畫情為她擦幹,又流出來。
“你們不知道,因為你們不知道他心底的秘密。”雲清朗嘲弄的笑著笑著,便流出淚來,大股大股的淚水。
每當他說起那個秘密,便想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午後,那是他一輩子也忘卻不了的夢魘。
自始至終,慕慶國都沒有出現過,隻是徐靜琬每日熬著雞湯送到醫院。
直到皇甫被推進手術室那天。
站在手術室外麵的慕子皓問咬著嘴唇的寫意:“你決定了嗎?成功的概率隻有百分之四十。”
寫意點點頭,忽然便又有淚水湧出來:“我不能讓他一輩子活在仇恨中,我要讓他恢複記憶,恢複他已經放棄的仇恨的記憶。”
艾寧狠狠的吸著煙,聲音有些顫抖:“如果失敗了呢……”
寫意便流著眼淚笑了:“那我和孩子會和他一起死。”
說這話的時候,一旁的雲清靈和沈畫情都跟著流出淚來。
蘇景然用頭頂著醫院的牆壁,淚水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上。
雲清朗和五子不斷的在手術室門口踱著步,一趟又一趟。
徐靜琬帶著平安走進了醫院。
徐靜琬無奈的說:“平安非要吵著鬧著要來醫院,攔也攔不住。”
寫意看到,忙擦掉眼淚,俯下身體,摸了摸平安的臉頰說道:“安安,是不是想媽媽了,你和姥姥回家去,媽媽明天就回家陪你,還要給你買好多好多吃的,好嗎?”
安安絕強的搖頭,說道:“我好想念禽獸叔叔,想要他陪我玩。”
一句話,讓寫意的眼淚又流出來,她溫柔的說道:“他不是禽獸叔叔,他是爸爸,安安的爸爸。”
安安聽後,便流出淚來,拍打著寫意的手,哭喊道:“你說我沒有爸爸,你騙我,你還給我爸爸,爸爸你在哪裏,你在哪裏,爸爸……”
孩子的聲音稚嫩而響亮,回蕩在那安靜的走廊裏麵,慢慢的擴散開來。
手術裏的醫護人員聽到外麵孩子悲戚的呼喊聲,也都跟著眼睛濕潤起來。
緊閉著雙眼的皇甫的眼角,慢慢的流出了一行淚。
當人們幾乎已經絲毫不能等待下去的時候,手術室的等忽然間的便猝不及防的滅了。
接著門被推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