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美麗裏卻透著近乎絕望,絕望後的一小點希望,她知道,也許就是那一點希望,讓她這樣活著。
“你是故意讓自己受傷的?然後讓我幫你把信給出去,對嗎?”衛生員忽然說道。
寫意一怔,隨即用力的牽起嘴角,那還未消腫的唇,笑起來飽滿極了。
“你怎麼知道?如果你都可以察覺,你們他也一定察覺到。”
“不會,女人的直覺,他看你的眼神裏隻有癡迷和占有,而我則能看到你的心底,本來絕望,而燃氣的點點希翼。”
寫意沒有否認的笑了。
“如果不是那點希望,那麼倔強的你怎麼會受這樣的屈辱。”一句話,便讓寫意流出了淚來。
“如果你不這樣倔強,首長那麼愛你,你服一句軟,他也不會那麼瘋狂。”衛生員輕輕的說著。
她看著寫意腳上的傷,那不是淺淺的傷口,每一片碎片都很深。是什麼讓她如此決絕的要離開,不惜傷害自己,她定然是傷痛了心。
想到這裏,衛生員異常堅定的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交給我的東西給那個人。”
寫意牙齒咬著唇,淚水順著唇線流進了嘴裏。
就在衛生員為寫意擦著眼淚的時候,皇甫推門而入,嚇得寫意一驚,忙蓋緊了被子。
那個小動作看在了皇甫的眼裏,一絲疼痛一閃而過。
衛生員站起身來,皇甫一揮手,示意她離開。
她點頭離開,沒有看床上的寫意,寫意也沒有看她,學過幾天偵查的寫意知道,那是最起碼的掩飾,眼神是可以泄露秘密的。
衛生員輕輕的把門關上。
皇甫慢慢的走到寫意窗前,小心的看著她被包裹的很嚴實的腳,輕輕的說道:“這是一雙來到我身邊,逃離我身邊都要用到的腳,怎麼可以不好好保護。”
輕輕吻著寫意的腳,心疼而溫柔。
寫意一個顫抖,不由得將握著淤青膏的收縮回了被子裏。
皇甫一個斜視,忽的一下子抓住寫意的手,眉頭緊鎖,說道:“拿的是什麼?丫頭,你還是不乖。”
寫意眉頭微皺,用力的想要將手從他的桎梏中掙脫出來,皇甫一根一根的將她的手指掰開,露出了裏麵的藥膏。
皇甫一愣,隨即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裏麵有太多的情緒,寫意沒有聽真切。
“很疼嗎?”皇甫輕輕的說。
寫意沒有言語。
皇甫掀開寫意的杯子,寫意忙向床裏麵躲去。
皇甫拉過她,無力的說道:“別動,給你抹藥。”
寫意便在那有力的臂膀下,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在動。
皇甫輕輕的把寫意的睡袍解開,那樣的一眼,心便狠狠的疼起來,透徹的疼。
皇甫沾有那清涼藥膏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那些青青紫紫,每過一處,都那麼的顫抖。
當他塗抹到寫意的大腿內側的時候,那裏燃燒的灼熱和紅腫,讓他知道自己是有多麼的瘋狂和禽獸。
他知道,自己注定這輩子沒有資格做人,隻配做魔鬼。
寫意側著臉,看著窗外,麵容恍惚,那個女孩,聯係上那個人了嗎?
一個穿著軍裝的白淨女子,背著醫藥箱,輕輕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你好。”
“你好,您是姓雲嗎?是沈寫意讓我聯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