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琬就是在無數雙眼睛盯著她的時候,慢慢的睜開眼睛,她的眼睛掃視了一周,在慕慶國臉上稍作停留,然後便鎖定到寫意的臉上,然後微微皺了皺眉。
寫意忙抓住她的手,輕輕的說道:“媽媽,我在這裏,我沒有受傷。”
聽完寫意說完話,徐靜琬的眼睛忽然便濕潤了,流下淚來。
這淚水,別人不知道為什麼而流,隻有慕慶國和沈寫意知道。
似乎有六七年,徐靜琬沒有聽到“媽媽”這個字眼,以至於聽到寫意叫她媽媽的時候,便有淚水流出來。
寫意眼圈一紅,也有淚水湧了出來。
慕慶國忙用手輕輕的拭去徐靜琬臉上的淚水,柔和的說道:“不哭了,不哭了,女兒好好的在這兒呢,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寫意鬆開徐靜琬的手,轉過身,走出了病房,坐在門口的長椅上,低著頭,用手抹著眼淚,明明是她的不對,為什麼看到她流眼淚,自己的心裏卻心酸起來。
眼前一隻白皙的手,遞給自己一塊巧克力。
寫意抬起頭,他已經換去了昨天那套綠色的迷彩,簡單的一身休閑裝,利落的站在自己麵前。
皇甫舉著那塊巧克力,說道:“我總能撞到你哭,所以就隨身帶著巧克力,瞧,現在就派上用場了。”
寫意接過來,撥開包裝紙,將那褐色的固體,放進嘴裏,很絲滑,很甜。
皇甫坐在了她身邊,笑著說道:“是不是我們這群軍區大院的孩子,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
“嗯。”寫意不可否認,輕輕的回答。
“如果聽到你這一個字眼兒,他們都會很高興的。”皇甫淡笑著說著。
寫意沒有言語。
“好像麵對我的時候,你的言語都是那麼少。”皇甫輕輕的自言自語。
寫意也不看皇甫,輕輕的說:“說的越少,破綻就越少。”
皇甫挑眉,看著寫意。
“你和他們不一樣……隻是感覺而已。”寫意看著忽然探究的看著皇甫的眼眸。
皇甫看著如星辰般閃爍的眸子看著自己,忽然心裏就蕩起了溫柔。
寫意,不為別的,就為你這靈敏的感覺,你也必然是我皇甫君傾的妻子。
寫意看了看表,站起身來,還有半個小時到九點,她該去解開那個謎團了。
皇甫看著寫意的背影,眯著眼睛,嘴角上揚。
寫意推開“初遇”的門,服務生立刻迎了上來,微笑著詢問寫意。
寫意笑著說:“定好的位子,楊靜。”
服務生會意的點點頭,直接將寫意引領到二樓敞開式的一處位子,從這裏看向樓下和遠方,有好的視野。
楊靜還沒有到,寫意輕輕的拉開白色的椅子,做了下來,眺望著遠處的藍天和流雲,雖是二層樓的高度,卻看到了這繁華城市裏看不到的精致。
因為隻是未用心,隻要仰起頭,風景便在眼前。
寫意剛剛坐穩,服務生便為寫意端上來一杯咖啡,附帶著交給寫意一封信。
寫意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那個服務生。
服務生解釋道:“有一位客人將這封信交給我,讓我交給您,還有這杯摩卡,也是她為您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