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告訴你了,除了我們沈老頭,這麼多年,我沒有害怕過誰……沈老頭離開了,我現在沒有害怕的人了,以後也不會有。”寫意抽動著嘴角,冷冷的淡笑著。
“為什麼沒有害怕的人?”皇甫溫和的問道。
“因為無所畏懼,從前害怕沈老頭是因為害怕會失去他,但事實證明他並沒有因為我的害怕而留下來,所以我現在什麼都不怕,沒有害怕失去的東西,因為我本就一無所有。”寫意說的那麼輕鬆,而皇甫卻看到了她心底的壓抑。
皇甫輕笑起來,有些詭異。
寫意的汗毛忽然便都一根一根的站了起來,瞪著眼睛看著他。
皇甫不慌不忙的走到她近前,仔細的看著她有些恐慌的眼眸,輕輕的說道:“你說你一無所有,卻又什麼都放不下,寫意啊,寫意啊……”
皇甫輕聲的說著,叫著寫意的名字,越來越低,帶著些許的魅惑。
那是寫意感受最強烈的一次,忽然間有些喘不上起來,那樣的叫的如自己名字一樣熟稔的皇甫,讓寫意第一次有了強烈的危機感。
她轉過身,快步的逃開,步履淩亂。
皇甫柔和的聲音像是空氣中的濕潤分子一樣衝進她的耳朵。
“寫意啊,我會是你害怕的那個人。”
寫意沒有言語,隻是急速的行走著,偷偷的回過頭,看見皇甫依舊站在原地,笑著看著自己。
寫意一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慌忙的上了車,離開了。
皇甫輕輕的揉了揉手指,低笑著自言自語:“你瞧,現在就開始害怕我了。”
然後轉回身,回到了慕家。
慕家很少有這麼熱鬧的時候,一群人圍坐在桌子旁吃著飯,雲清朗他們一群人的歡笑聲,讓徐靜琬有些悲傷蒼白的臉頰,都有了些紅潤。
慕慶國細心的將盛好的湯放到徐靜琬麵前,說道:“孩子能來看你,就有了很大的進步了,不要著急,寫意心裏還是惦記你的。”
徐靜琬低著頭,沒有言語。
蘇景然忙附和道:“徐阿姨,就您那女兒的倔脾氣,我們誰都不敢惹她,這不前段時間還踢掉了清朗一顆後槽牙,她能來看您,就說明還是愛著您的。”
慕慶國和徐靜琬還有徐老太太都大吃一驚。
徐老太太忙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艾寧忙說道:“姥姥,您放心,沒什麼事兒,就是我們和寫意開玩笑。”
徐老太太半信半疑的沒有追問下去。
慕子皓看得出,這幾個孩子和寫意之間一定有什麼,隻是他也沒有說什麼,徐靜琬看著幾個人,沉思了一會,輕柔的說道:“寫意比你們都小,你們都是她的哥哥姐姐,她比較排斥我,所以以後如果可以多和她溝通溝通,照顧她一下,好嗎?”
說著話的時候,徐靜琬滿臉的無奈和誠懇。
“您放心,我們會的。”皇甫君傾笑著回答。
艾寧也點頭說道:“即使您不說,我們也會照顧寫意的。”
其他人也都跟著附和著。
徐靜琬牽起嘴角,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