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輛黑色的轎車消失在路燈裏的時候,沈寫意才轉過身快步的走回家。
難得的沈誌堅坐在院子裏的搖椅上乘涼,那樣少有的,有些歡快的顏色。
寫意嘴角上揚,走過去,親昵的趴在爸爸的腿上,埋怨的說道:“晚上的風有些涼,也不披一件衣服,沈先生,沒有我在你身邊你可怎麼辦,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沈誌堅慈祥的看著女兒,伸出手撫摸著她的頭發,輕輕的說道:“我的寶貝女兒,爸爸可離不開你,隻是苦了你了。”
寫意揚起臉,看著那被病魔折磨的日漸消瘦的爸爸,心裏一酸,忙低下頭,緊緊的握住沈誌堅骨骼分明的大手,壓抑的說道:“其實爸爸,是寫意最離不開您了,所以您好好好的。”
說著,寫意眼裏有些濕潤,沈誌堅的病,是父女兩個人決口不提的禁區,幾年來一直靠藥物和化療維持著,隻是今年他的身體日漸虛弱。
沈誌堅看著頭埋得很深的女兒,肩膀有些顫抖,他知道,自己在女兒心中太重太重,所以這麼多年來他才忍受著常人難以忍受的治療,堅持活在這個世界上,不為別的,隻為了等著女兒快點長大,有了男朋友,這樣如果自己離開了這個世界,也有人照顧她,在她瀕臨崩潰的邊緣時,也有肩膀給她支持。
人生下來便是為別人活著,為父母,為子女,為自己所愛的,和愛自己的人而活著。
酒吧中,慕子皓正和一個漂亮的女孩說笑著,手不安分的遊走在女子身上,然後他看似不經意的回過頭衝著遠處的兩個身影勝利的微笑。
遠處座位上的雲清朗和蘇景然無奈的搖搖頭,又有一個單純的小綿羊要落入餓狼的口中了。
正在慕子皓想要擁著女孩向二樓包房走去的時候,電話響了,慕子皓一皺眉頭,看到了來電號碼的時候,輕輕的舒展開來。
慕子皓示意女孩等候一下。
接聽完電話的慕子皓輕輕的和女孩耳語了幾句,然後在她臉頰上輕吻了一下,女孩臉色緋紅,點著頭離開,慕子皓不忘在她走的時候,狠狠的捏了她包裹在短裙裏的臀部,惹來女孩的嗔怪的尖叫。
慕子皓看著女孩離開,眼光沒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然後大步向著蘇景然和雲清朗走來。
蘇景然痞痞的笑道:“皓哥怎麼放過了到了嘴邊的肥肉,那姑娘可不錯,你不來我上了啊。”
慕子皓聳聳肩膀,表示無所謂,然後說道:“女人可以隨時有,但是君傾哥的飯局可不是時時都有的。”
雲清朗吐了口煙圈,點頭,說道:“這女人就是裝著路易十三的水晶瓶子,再昂貴的製材,它也是瓶子,而兄弟卻是瓶子裏麵的佳釀,即使沒有水晶瓶子,它依舊是價值連城的路易十三。”
慕子皓擺擺手,招呼兩個人,說道:“君傾哥晚上在漢宮請吃飯,走著吧,哥幾個,叫上艾寧和你們家清靈。”
一聽說有清靈,蘇景然眼睛就直了,忙屁顛屁顛的快樂極了。
漢宮酒店的白金包房裏,幾個人正談笑風生,慕子皓和雲清朗、蘇景然幾個人到了時候,艾寧和雲清靈、皇甫君傾已經在點菜了。
蘇景然一副憤恨的樣子看著雲清靈,那個死丫頭從沒給自己一個笑臉,現在卻笑顏如花的和皇甫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