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土地廟看起來還有規模,想來也曾輝煌過,不過現在看來已經廢棄多時,早已沒了香火。
廟裏廟外破破爛爛的,房頂的屋脊蓋頂都已經被揭掉了大半,陽光毫無阻礙的投到屋中。牆皮也大塊大塊地脫落了,裸露出夾雜著草木的土坯底子。
從門洞裏望進去,正當中的神像都已經倒榻了半邊,隻留下半個左肩和胸腹以下坐著的部位,甚至都看不出以前這供養的是哪位神仙。
這兒雖然離著九裏亭不算非常遠,不過不在主幹道上,自打香火滅了後,廟裏主持什麼的早跑沒影了,也再沒香客來上門,看這樣子,怕是連路人也不會來這。
今日氣晴朗,碧空萬裏,不帶一絲雲彩,微風徐徐,吹得人心醉。
鄧艾悠閑地看著屋簷下層巒疊嶂的蜘蛛網,心中不禁感概,還別,這還真是個藏東西的好地方。
幾名衙役已經進去好一會兒了。段諷臉上白得嚇人,雙腿哆哆嗦嗦的,就差沒癱倒在地。黃彪麵上則是陰晴不定,不清他在想著些什麼。
哼哼!讓你們還裝,繼續裝啊!我看你們還能撐多久!
“找到啦!“屋裏傳來一陣驚呼。
鄧艾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個矮胖衙役從門洞裏滾了出來,像個肥大的皮球,手中捧著一隻的包袱。
“打開!“樊賊曹也是頗為驚訝,不過到底是在官場裏混的,那定力確實比鄧艾好得多。
包袱裏東西不多,一個金餅,一對銀手鐲,一支金釵。
不單是樊賊曹,就連黃彪、州泰、段諷三人都看愣了,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傻傻地張著嘴在那站著。
鄧艾看著這些東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怎麼可能?昨提案的時候,很明顯黃彪是隨口的地方,怎麼會這麼巧?這裏剛好有一包贓物?這世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
不出所料,回過神來的段諷歇斯底裏地吼道:“沒錯,這些就是我家老爺的,這些就是贓物。“
黃彪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尚在不住發抖。州泰則是一臉怒氣,遍布血絲的雙眼像是要噴出火來,叫罵著想要上前撕打,無奈卻被眾衙役牢牢按住。
回城的路上,鄧艾一直在苦苦思索著。
這事不可能那麼巧,黃彪隨口報出的一個地方就正好藏著贓物,這種幾率比買彩票中了五百萬還低,即使這個時代沒有彩票。
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有人昨晚來把東西放在這兒了。那麼是誰呢?不會是段諷,他昨被關押起來了,按樊賊曹的做派,也不可能讓他傳出消息來。
想著想著,鄧艾腦中冒出來一個人。昨要出發的時候,是被那個書辦勸阻的。如果不是的話,昨連夜出發,對方未必來得及準備這些。
嗯!這個人……很可疑,但這人是個年逾古稀的糟老頭子,這樣的人是劫匪?鄧艾自己也不是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