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三少爺回來了，莫鈺謙回來了。
我走的時候莫鈺謙並不在家，我就隻離開了那麼一小會兒的功夫，他就回來了。而且，我跟葉小昭一直在東嵐山別墅區的大門口，這段時間並沒有任何進出的車輛。
這說明了什麼呢？
隻能說明莫鈺謙這段時間離開，他的活動範圍是在東嵐山別墅區裏麵，並沒有出來。
雖然這看起來是個很沒所謂的發現，他是個具備了獨立行為能力的成年人，去哪兒做什麼都跟我無關。但我第一時間所反應的，是他應該回了莫家的老宅。
莫家的老宅距離莫燁川自己的房子，隻有三棟左右的距離，每次我們進出的時候都會在老宅的門前路過。
原本我一直以為，穆蘭還是住在這裏的。不過後來才知道，她在國外置辦了一座私人小島，一年當中有絕大多數的時間會呆在那裏，偶爾才會回來看看。
所以她這一走，莫家老宅就空了下來。除了管家老杜還住在這裏，幫忙照看一下庭院裏的花花草草之外，也就隻有每周過來一次的鍾點工出入打掃。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莫鈺謙回國之後才說自己不願意一個人住在老宅那邊，硬是擠到了莫燁川的家裏。
雖然尚且不能篤定地說，莫鈺謙一定就是回了老宅子……但我覺得也八九不離十。今天這麼冷的天氣，莫三少爺總不能傻到在花園裏閑逛吧？
話說回來，歐陽叢晉特地叫住我，告訴我莫鈺謙回來的這件事情……又有什麼用意呢？
在我看來，這兩個人其實並沒有什麼交集。哪怕莫鈺謙進進出出，歐陽叢晉都鮮少主動跟他打招呼。
現在，他特地跟我說莫鈺謙回來了……是覺得我跟莫鈺謙之間的關係，有什麼提醒的必要嗎？
還是僅僅想挑個話題，破解我們兩個之間彌漫的那種尷尬氣氛？
我覺得，再這麼下去我恐怕是要瘋了。我有點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神經質，覺得任何人說的任何話，都可能別有用心。
……
等我回到屋子裏之後，一眼就看到莫鈺謙從樓梯上往下走。
他看到我之後，唇角勾起了一個玩味的弧度。我不用腦子想，就知道這家夥八成又要跟我整什麼幺蛾子。
果不其然。
他在我想要快步繞過他上樓的時候，一個橫跨擋在了我麵前。我差點沒穩住身形，額頭撞到了他的下巴上。
“嘶——”
隻聽莫鈺謙倒吸一口冷氣，聽起來就是很痛的樣子。雖然我的額頭也很疼，但免不得心中覺得快意。
此時此刻我內心的寫照，用一句很粗俗的話來說就是——撞死你個小兔崽子。
沒辦法，我對莫三少爺的積怨太深了。
其實仔細數一數的話，我們兩個之間最直接的衝突和矛盾似乎也沒什麼特別嚴重的。但我對這個人，就是從直覺到理性都很難產生好感。再加上他對歐陽昀念做的那些事情，我真的沒辦法把他看成一個好人。
“……你的頭該不會是金剛石做的吧？怎麼這麼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