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傑覺得唐沁在裝糊塗,“鍾總讓你一個人來做客,鍾致岩不會不知道吧?”
“他不知道,我沒有過。”唐沁坦蕩地答道。
安傑垂眸,“那他對你也太不關心了,撞了車隻能一個人坐在路邊。”
“我們倆挺好的,”唐沁耐著性子,“謝謝你的關心。”
唐沁拉開車門突然停住,接著對安傑:“安妮好了很多,現在不是很需要人陪了。”
安傑明白了唐沁的意思,“這就是鍾總的做事方法?”
唐沁沒有退縮,“接下來就是你們和解了。”
完,唐沁直接上車,離開了別墅。安傑的話提醒了她,她是該關心關心鍾致岩了。
鍾致岩回到家,手上帶著傷口,一言不發,在陽台抽煙。唐沁拿著醫藥箱,用藥水和棉簽給他處理傷口,不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抽完一支煙,傷口也處理好了。
這時,鍾致岩轉過頭對唐沁:“我打人了。”
聽到這樣的坦白,唐沁忍不住笑,“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唐沁用開玩笑的口吻的,鍾致岩沒有笑,他轉過頭望向窗外,“我控製不住。”他向劉穀雨揮了一拳,收住了更狠的一拳砸在旁邊的木板上。
唐沁愛憐地摸著鍾致岩的額角,“你病還沒好。”
鍾致岩沉默,唐沁心翼翼地問到:“藥到底能不能斷,還是去醫院,看醫生怎麼。”
鍾致岩恢複了平靜,他低頭輕鬆地一笑,“我不是無緣無故打饒,和生病沒關係。正常人見到壓榨姐姐的臭子都會憤怒,這是正常情緒。”
“我不是你有病,”唐沁清楚這點會讓人心裏不舒服,“但是……”
“我已經好了。”鍾致岩看著唐沁冷靜地,“我自己的感覺是最真實的,不需要看醫生,也不需要吃藥。”
唐沁繃緊了唇,表情沒有絲毫放鬆,“我給你找了最好的心理醫生,谘詢吃藥都沒用。現在你突然就自愈了,是靠什麼?”
鍾致岩麵色沉靜如無風湖麵,但唐沁知道底下暗流湧動。
“還能靠什麼?”鍾致岩忽然一笑,“靠鋼鐵意誌唄。”
唐沁的眼眶卻紅了,“你的病好沒好,我都陪著你。你就是喜歡滿也可以出來,我們好聚好散。就是……”
別重操舊業。唐沁哽咽地不出這話。
鍾致岩愣了一下,笑著去抱唐沁,“怎麼了,又沒什麼事。我沒事,也不是喜歡滿。”
唐沁用手抵住鍾致岩,讓他們保持距離,不想讓他這麼糊弄過去。
鍾致岩不再嬉笑,表情嚴肅地:“我見不得滿為淋弟拚命付出,我會想到你,想到這個就控製不住,以後不會動手了。”
她得很對,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唐沁別過頭,鍾致岩把她拉進懷裏,這一次她沒有掙紮,順勢靠在他懷裏。
“再來一遍我可能真的撐不住,唐奇也好,你也好。”唐沁無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