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隻有陸雲惜和蕭逸沒有被吩咐,不經他允許,不得靠近他臥室三步以內。
他是商人,天生多疑,家裏也隻有雲惜和蕭逸才能讓他放心。
陸雲惜推開門,端著酒釀圓子走了進來,她衝著陸正饒調皮一笑,陸正饒板著的臉就裝不下去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招呼陸雲惜坐在她旁邊,從她手中接過酒釀圓子道,“想吃什麼讓下人去做,幹什麼自己動手?柳麗在這個家,都比你更像一個大小姐!”
陸雲惜歪著腦袋,“因為爸爸你隻喜歡我煮的飯菜呀!”
陸正饒笑著用調羹攪著軟糯的小湯圓,搖頭道,“我晚上不大吃甜,會胖!”
陸雲惜將湯圓放在一邊,低低的道,“爸爸,真的沒有辦法忘記媽媽嗎?”
陸正饒猶豫良久,這才開口,“雲惜,你跟蕭逸的感情,到了什麼程度?”
陸雲惜沒有想到,陸正饒會將話題轉化到自己身上,她沉默了須臾開口道,“不知道,或許沒有爸爸對媽媽這麼深厚吧!”
陸正饒“嗯”了一聲,將調羹放在一邊,拍拍陸雲惜的手道,“我也希望,我的女兒不要用情至深,若是有一天,你和蕭逸不能在一起,那麼就試著忘了蕭逸,不要像爸爸一樣……”
陸正饒說著,已經紅了眼眶。
陸雲惜擁抱了他一下,“爸爸,你乖乖的,你這樣牽掛媽媽,媽媽在地底下,要怎麼安心投胎呢?”
陸正饒摸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氣,“好了,你該回去休息了,明天周末,你和蕭逸出去玩吧,別成天在家裏守著我這個老頭子!”
陸雲惜笑了起來,“爸爸才不是老頭子!”
她將酒釀圓子端了出去,便宜了蕭逸,蕭逸吃過了甜點,回頭瞅著陸正饒的房間,聲音壓的很低,“又哭了?”
陸雲惜點點頭,蕭逸扶額,總算知道陸雲惜這愛哭的毛病從哪兒學來的了。
她想要將他吃空的碗拿去洗幹淨,卻被他推著往臥室裏走,“有體力做這個,不如陪我做點別的……”
陸雲惜不樂意,“今天累了,明天就沒法出去玩了!”
蕭逸求之不得,“玩什麼?呆在家裏多好?你周末不用上班,可以整整睡上兩天三晚!”
陸雲惜打了他一下,“別鬧!”
“老婆,都嫁給我了,還這麼害羞?”蕭逸從後麵摟著她,在她白皙的頸項上狠狠親了一口,這麼鮮嫩,真是怎麼都吃不夠。
兩人推搡著進了房裏,柳麗則是在一樓,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說是將她當做親生女兒,可是卻將她的房間安置在一樓,一樓住的都是下人,平時灑掃方便,他真正的女兒回來了,卻當做心肝寶貝。
這種態度,還想要她捐骨髓救他女兒?做夢?
明日她就出國,帶著這些天她的戰利品,遠走高飛,等她回來,她就是渡過金的了!
她再也不是以前的柳麗。
第二天,柳麗拿著M國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獨自買了去M國的機票,她並沒有跟陸正饒打招呼,她原本想,若是陸正饒找她,她就哭著說,她在他的家裏找不到歸屬感,所以提前走了。
可是陸正饒並沒有找她,一切都平靜的不可思議,報紙上不時有陸雲惜的消息報道出來,都是她一臉幸福笑意,依偎在蕭逸身邊的情景。
柳麗走了之後,陸家也終於恢複了平靜,最高興的莫過於蕭逸,他早就看柳麗不順眼了。
要不是顧及著陸正饒留著柳麗有用,他早就動手將她丟出去了。
兩人早早的下班,依偎在沙發上看電視。
說是看電視,其實沒有一個人的眼神停留在電視屏幕上。
陸雲惜手中拿著一本玄學入門知識,從魂魄的組成到宇宙奧妙,書本裏講的晦澀難懂,但是說白了,這就是一本玄術化學課本,連魂魄分子學都應用上了。
陸雲惜對化學一向敬謝不敏,看了一會兒,就看不進去了,她湊過去鬧蕭逸,蕭逸拿著獵人組的機密文件,見陸雲惜湊過來,隨即捏捏她的臉道,“你的玄學初級知識看明白了?”
陸雲惜搖搖頭,扒拉著他的手,卻發現他手中是一本無字天書,她蹙眉抿唇,“什麼都沒有,你居然看這麼久!”
蕭逸不以為然,“這隻有玄術到達薑齊那個級別的,才能勉強能看,你當然是看不懂的!”
陸雲惜好奇,“究竟寫了什麼?霓裳說他們重案組最近閑的掃塵,不見有什麼重案啊!”
蕭逸笑了一笑,合上無字天書,將書本放在茶幾上道,“馬上他們就不閑了,那個叫做三流的組織,這幾天就要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