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個時候,吾企無意間在孤澈房中看到女帝畫像,才明白自己心上人的真實身份,而且從畫像的題詞中得知,原來孤澈也對女帝有好感。
吾企被這件事情激怒,認為這一切都是孤澈搗鬼,是他沒有及時將女帝的身份告知他,是他故意讓他們分離。
吾企在一腔憤怒之下,想要找孤澈算賬,奪回自己的意中人,因此他修習了祭祀殿的禁術,修為在短時間內遠勝孤澈。
就在孤澈與女帝大婚當夜,吾企潛入,打敗孤澈,表並將他困住,然後以孤澈的身份和女帝洞房。
第二日,當女帝一覺醒來,才發現與自己一夜風流的男子,從俊朗非凡的孤澈,變成了一個身材瘦矮的醜陋男。
原來為了打敗孤澈,吾企所修習的禁術,具有讓人一夜衰老醜化的反噬作用。
女帝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而吾企更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用一副連自己的嫌惡的身軀,與心上人洞房,而對方還是高高在上的女帝。
吾企瘋了般逃離西沙皇宮,便再也沒有回去過。
“我原本並不叫吾企,我本來的名字叫吾樂!吾之所樂,吾之所企,惟願一人安好。可我後來聽說,女帝生下了她唯一的嫡子,這孩子便是孤澈之子,唯有我知道,我和孤澈大戰三百回合,他傷的極重,早就不能誕下孩兒了。”
……
聽到這裏,柘雲苦笑:“果真又是一出人間悲喜劇,真是曲折蜿蜒呐!”
而梅落雲則一臉呆滯的看向吾企。
“你,你,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我為何要拿這種事情騙你,自從女帝誕下西沙唯一的男嗣,便一直被人詬病,說這個孩子生父不詳,後來,還是我那好師兄孤澈,將那孩子收養在名下,才絕了眾人對女帝的詆毀之意。那個孩子……”
吾企殷切而又慚愧的看向梅落雲,他很想說,那便是自己的兒子,可卻如何都開不了口。
“那個孩子……”
梅落雲有些失魂落魄。
“不,你不要這般看著我,我不是你說的那個孩子,不是啊!”
梅落雲瘋狂否認,這要他如何相信,可又如何不信。
自幼,梅落雲便不受女帝待見,要不是大祭司孤澈收留並悉心養育,外加他天賦異稟,成為整個光明大陸少有的幾個化神境修神者,怕是他就要流落街頭,西沙皇太子,這樣的身份地位,想都不要想。
他今天所擁有的一切,均為孤澈所賜,他原以為自己是孤澈的孩子,以為母皇和大祭司之間鬧了矛盾,所以自己才在祭祀殿長大。
可眼前這個半百的老頭,又是怎麼回事?
“我不會相信你的,除非母皇親口承認。”
梅落雲心裏不是個滋味,想要走,卻被柘雲攔住。
“哎……,年輕人就是浮躁,還沒聽完關鍵的部分,怎麼就急著要走呢?你走了化不了神,豈不是又多了一樁悲劇。”
“你什麼意思,這件事和本太子化神,有什麼關係?”
梅落雲停住步伐,有些不耐煩的低吼道。
“自然有關係,而且,歸根結底,都是我不好,因為修習禁術,所以在你出生之日,體內便帶著禁戒,此生如果沒有遇到能夠解除這一禁戒之人,無論你如何努力修習,你都不能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