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整整肆虐了一夜,當耀珠的光芒再次明亮起來,普照著大地之時,文慧皇後的鳳儀宮內,傳來了舒雅的聲音。
“皇上,已經三日了,麗妃也已經行了封妃禮,這東耀的使臣還在驛館住著呢!您要是再賴在臣妾這,隻怕會有人又要上折子,說臣妾的不是了。”
“誰敢……慧兒,你說朕做了這皇上,雖然隻愛你一人,卻不得已要娶那麼多人,哎,真是辛苦慧兒,為朕管著偌大的後宮。”
皇後端木文慧此刻瞅著掛在寢帳內,由花君澤親手書寫的“日夜努力,早得貴子”的條幅,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前日,當她羞澀難當的與花君澤分享了清逸告知自己的“秘方”,將花君澤激動到日夜都要來鳳儀宮,就算什麼都不做,也會常來看看自己。隻是那每每看向自己的眼神,都炙熱到讓端木文慧動不動就臉紅心跳。
而此刻,一夜雲雨之後,花君澤正枕在文慧皇後的腿上,愜意的閉著眼睛假寐。
“皇上,臣妾是您的皇後,這些都是臣妾的份內之事,何來辛苦之說。”
“哎,要是不做這個皇上,朕就能天天陪著你,未來陪著我們的皇兒,就不會辜負你,違心娶那麼多妃嬪,也不會辜負了那麼多位女子!”
花君莫的嘟囔聲,越來越小,文慧皇後隻聽到前麵的一句,卻沒有聽清後麵的一句,於是又好奇而小聲的問了句:“還不會辜負誰啊?”
卻不想,眼前之人,已經昏昏入夢,壓根沒有聽見自己的話。
文慧皇後將花君澤輕輕抬放到軟枕上,給他蓋上錦被,才捶著酸痛的腰和腿,退出了寢室,並示意眾人勿要打擾,領著宮人在門外候著。
待寢宮內無人之後,床榻上“入夢”的花君莫,睜開了雙眼。
他緩緩舒了口氣,暗歎自己差點兒在慧兒麵前露陷。哎,隻有慧兒能讓自己放鬆防禦。他眼睛盯著那副自己手寫的條幅,嘴角勾起溫暖的笑意。
這光明大陸之人,均言南澤國皇帝花君莫,是個不折不扣的風流帝王,單看那後宮三千有餘的鶯鶯燕燕,纖弱型、肥美型、膚白型、貌美型、細腰型、足美型、發秀型等等,端莊敦厚如文慧皇後,俏麗窈窕如王家貴妃,嫵媚麗質如東耀麗妃,才高八鬥如尚書府明妃,那簡直是包羅萬象,真正的美女如雲。
可又有誰知道,其實他花君澤眼裏心裏,隻有文慧皇後一人而已。
即使她並非傾城之貌,也沒有經綸之才,但他卻永遠忘不掉多年前的風雪之夜,原本好好的宴會,被叔父的奪位之舉擾亂之時,她以十歲的小身板,護在自己身前,麵對冰冷鋒利的刀劍,嚴詞厲色的嗬斥賊人,那份膽識與從容,是任何外在的美貌都無法比擬的。
至今,那模樣,還深深刻畫在花君澤的骨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