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下第一的一(1 / 3)

聖州是武聖界最大的人類居住地,在那裏,二流門派多如牛毛,派中掌門除了擔心每年給那些大門派的供奉外,還要日夜防著其他門派,這中間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可謂家常便飯,生怕被對方滅了門奪了資源。

而武宗在二流門派能排個前三,宗內比之別家要和諧,白,男弟子在武場耍槍弄劍打拳,眼睛時不時的瞄著不遠處師姐師妹因練功出汗所導致勁裝貼身的大好風景,偶爾幾個膽大的流氓嘴角留著口水,眼睛冒著綠光,直勾勾的盯著那群鶯鶯燕燕,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什麼,彼此心領神會的看了一眼,隨後嘿嘿會心一笑,每當這時,教官總能發現這幾個刺頭,然後過去飛起一腳給這幾個老鼠屎踹倒,惹得其餘男同胞哄堂大笑。

掌門武心海在兩年前外出撿回個孩子,是在一處懸崖發現了這個沉默寡言的男孩,長老們問其原因,武心海卻擺手不提。

陳一的賦是全宗上下最優秀的,十五六歲就坐上掌門真傳弟的位子,惹得不少同門羨慕。他從不主動與師兄弟接觸,一睜眼就開始練武,到了傍晚,就回到草房,期間三腳踹不出一個屁,生活很是單調,除此之外,還生得一副好皮囊,比師姐妹都要好看很多,不話,還以為是個女娃娃。師妹師姐雖羨慕,但對陳一卻是喜愛的緊,沒事兒就噓寒問暖,還經常拿點兒省吃儉用攢下的丹藥送給陳一,這無疑讓宗內的男同胞恨的牙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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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宗後山的山腰上,有一處密林,而草房,就落座於這片密林之內。傍晚,陳一拖著有些疲累的身子,回到了讓他在這陌生的世界裏,唯一有點兒精神寄托的草房。而在草房的門口立著一口水缸,陳一緩步走到水缸跟前停了下來,隨後低下頭,望著水中的自己,有些沉默。

秀氣,師姐們對自己是這樣評價,倒影中的人兒五官精致,皮膚白皙,臉龐有些稚嫩,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一縷黑發順著腦袋落下,飄在臉前,鳳眸平靜的看著有些像大閨女的自己。偶爾,幾隻烏鴉在上空飛過,啊啊的嘶鳴讓陳一的心越發孤寂。

沉默片刻,陳一甩了甩頭,隱去眼中的迷茫,他伸出雙手舀了一捧清水拂在臉上,讓涼意驅走一絲疲憊。隨後拿起水缸上搭著的一條灰布,擦了擦臉,轉身向草屋內走去。打開門,屋內很是樸素,一張破木床,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再無它物。

緩步走到破木床上,盤膝而坐。武心海曾提議過給他換更好的修煉場所,卻被陳一婉言拒之,理由是他想吃蘋果,而蘋果樹就種在草屋後身,武心海拗不過他。

陳一將手伸向領口摸索,隨後便見他掏出一條項鏈來,上麵栓著一本書,書皮似鋼似鐵,書頁泛黃,看模樣很是古老,將之翻開,開始全神貫注地看著這本書。

一夜無話,邊開始泛著魚肚白。這時,草屋內的陳一合上書,心的將書放回懷中,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閉目養神了一會兒,起身開門,到門口的水缸洗漱。

那本書名叫《源術總綱》,自己有記憶開始就戴在身上,武心海也曾經借閱過,隻不過他根本看不到書頁上的內容,琢磨了半也琢磨不明白,便還給了陳一。而陳一也不知道緣由。

梳洗後的陳一,一掃疲態。從手腕處解下一根絲帶,拿著絲帶的雙手繞至腦後,將胡亂披散的長發束了起來,紮了個高馬尾,略顯英氣。隨後像往常一樣走向武場。

繞至前山,抬頭看了一眼已經大亮的空,隨後低著眸子抬腳向武場走去,前行不久,麵前出現兩人,這兩人瞧見陳一頓時眼睛一亮,快步走到陳一麵前。

“大師兄,掌門讓弟子前來尋你,是喚你有要事”其中看起來年長的那人抱拳道。

抬了抬眼皮,鳳眼下,是雙淡漠的眸子,看了一眼麵前的兩人,沒什麼,點了點頭轉身向掌門修煉地走去。

他對武心海沒什麼特殊感情,隻是單純的感謝他解決了自己的溫飽。且不論這個外表看起來和老好人一樣的中年好漢有何居心,單論他將自己領回武宗還把宗內所有武學無條件供自己學的舉動,就讓陳一對他放下不少戒心,當然,陳一也懶得考慮這麼多,他早就忘卻一切,現在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更何況武宗的氛圍也讓自己孤寂的心有些暖意。

那兩名弟子顯然有些習慣“大師兄”的冷漠,搖了搖頭便離去。

不知謠言從何而來,武宗是個了不得的大佬留下的後代,且誅心的扣了個“藏寶地”的帽子。也不知是誰扯了這麼個淡,而武心海本人也是有些懵,不過據他所知,祖地裏麵的確有秘密,曆代掌門都武宗的鎮宗之寶就在祖地,但具體什麼作用長什麼樣子武心海不曉得,隻知道在祖地埋著。

既然有了這個傳聞,自然打武宗祖地主意的人就不會少,不過光明正大的去刨人家祖墳屬實有些不地道,那些一流門派和二流門派也抹不開臉來搶,隻能在暗地裏謀劃,近幾年的武宗是四麵楚歌也不為過。

“師尊,不知尋弟子前來所謂何事。”陳一抱拳在殿外輕聲道,武心海的修煉之地很是古樸,與隔壁六合門、巨神派的掌門修煉之地比起來,屬實有些掉排麵。

良久,殿內傳來一聲歎息,武心海對陳一倒沒什麼不良居心,當時在神崖見到這個少年時,就發現此子賦絕倫,體質神秘至極,連他這個武宗掌門都看不透,便起了愛才之心將陳一領回武宗,隻是,這孩子性子孤僻,且對武宗沒有絲毫的歸屬感,這讓武心海有些遺憾。

“一,進來吧”武心海朝殿外喚道。

殿外的陳一聞聲推開了殿門,步入這個古樸的大殿,殿內沒有任何裝飾,有些清冷。隻有正對著殿門的牆壁上掛著一副奇怪的畫像,畫像下,一個蒲團擺在那,而武心海就盤膝坐在蒲團上和藹的望著自己,這個老好人一樣的中年大叔沒有外麵那些大佬的王霸之氣,一睜眼能讓日月沉浮,讓自己魂飛魄散吧啦吧啦的。

身著灰袍,五官端正,年紀四十上下,歲月為他臉上添了不少痕跡,額間的抬頭紋擠在一起,兩鬢斑白,依稀可見漢子年輕時的俊朗。

陳一抬眼看了看牆上的畫像,畫中一個人立在上麵,身著青衫,隻是微微一看便重新低下頭,等待武心海發話,這幅畫像為什麼奇怪?因為陳一看不清畫中的人物的臉,像是有迷霧為其遮掩一般,朦朦朧朧給陳一一種熟悉的感覺,而事實上曆代掌門包括弟子長老都看不清這幅畫像的容貌,隻知道這上麵是祖師爺,其餘的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