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停在了工業區的幾個破舊的廠房外。
宋清萍那輛黑色的商務車就在不遠處。
剛下了車,手裏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進大門,往右邊走第二個倉庫裏。”
心下猶豫了會,但是電話那頭,宋清萍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我記得江琳清那個賤人昨天回了一次市裏,她是不是到現在都沒跟你一通電話?”
她怎麼會知道?
怎麼可能?
蘇曉顏眼底劃過一絲的疑惑,但是接下來的話,像是在耳邊炸開一樣。
“江琳清那個賤人現在在我手裏,我昨天讓人綁了她,蘇曉顏,你信嗎?”
聽到這,似乎心裏連掙紮猶豫都沒了。
大步地,不,是奔跑進了,右邊第二個倉庫裏。
破舊的大門裏宋清萍一個人站在裏頭,她的身後是無數張桌椅,似乎這裏以前應該是一個專門製作家具的廠房。
每一把的椅子都是缺了一個腿,每一張的桌子都沒上過漆。
“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恨江琳清嗎?”
宋清萍拿著手機的手,狠狠地往地上一砸,臉上露出了那濃濃的恨意一直都沒褪去。
“你知道當年,江琳清給了我一筆錢,宋家也答應給我一個廠,我那時候年輕,把所有的錢都投進了這廠子裏。”
“可是沒有想到……”
“江琳清那個賤人竟然想把這筆錢從我這裏抽走,蘇曉顏,你的母親過去就是一個賤人,靠著男人賣弄自己得到了一筆錢,我還以為江家的大小姐有多麼的了不起,其實也不過如此,靠著男人得到的那筆錢,還想著靠著我在發家,可是廠子倒了,錢沒了,我才知道你母親是個賤人!”
似乎說這些的時候,宋清萍一口一口地喊著江琳清為賤人。
讓蘇曉顏聽著,臉上冰冷無比,她知道麵前的這個女人有多麼的恨自己的母親以及自己。
但是她從來沒覺得自己的母親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
當年的這事上,在母女倆一起挨在一塊喝酒的時候又提起過。
隻是江琳清那時候隻是一句帶過了。
“她沒有想著拿走筆錢。”
“沒有?”對於這件事上,宋清萍很是耿耿於懷,她的愛情裏一路坎坷,事業上也是,她是宋家的小姐,是宋家正經的小姐。
江琳清就算是江家的大小姐也跟她沒有任何的可比之處。
江家老早就沒了,在宋清萍與江琳清兩個人做朋友之前。
“沒有,那麼為什麼要騙我,騙我說她沒愛上蘇正康,沒有愛上那個男人,一邊騙我,一邊又懷了他的孩子,如果不是我下手快,除掉了她肚子裏的孩子,蘇曉顏,那麼你現在還能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嗎?你應該感謝我,跟我一起對付江琳清才對,她是個自私無情的女人,她從來隻想著自己,隻考慮著自己的感受,她活該當初被我掌控,也活該當初沒了孩子,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像是瘋了一樣,宋清萍越是這麼說,眼底越是像是沉迷在了其中。
在監管這數天下來,她更多的是想到了過去,她想著一旦有機會出來的話,就要讓那個賤人嚐嚐這世界上最痛苦,最無助的那種滋味。
她要讓江琳清親眼看著,看著她的這個女兒是怎麼在她折磨控製之下,漸漸地失去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