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顆的藥片從紙包裏落了下來,蘇曉顏的嘴硬是被撬起,不知道有多少顆,她越是掙紮,陳安琪越是抓著她不放,越是把手裏的紙包裏的藥片統統往她嘴裏倒去。
“陳安琪,咳咳……”
“你會不得好死!!!”
眯著眼睛,陳安琪倒是一點都不怕了,做都做了,還怕什麼,她微微地揚起了嘴角帶著一絲的陰笑,“那要看你還有那個命了。”
話剛落下,蘇曉顏突然覺得肚子開始疼痛起來,隨著陳安琪也沒在抓著她不放了。
慢慢地感覺到肚子越來越疼起來。
蘇曉顏捂著肚子根本坐不住了,她蹲在了車裏,嘴巴張了幾次,隻感覺自己的肚子疼的已經沒辦法了,連喉嚨裏的聲音都疼的沒力氣發出來了。
“是不是覺得很痛?”
“是不是覺得肚子裏好像有什麼要沒了?”
“哈哈……”突然瘋狂地笑了起來,陳安琪一臉的得意,讓司機在路邊停了車,把蘇曉顏給送下了車趕緊又催著司機開著。
後頭的黑色加長版的勞斯拉斯門一開,一臉焦慮的薄封言下車直接抱了蘇曉顏上了車。
直接趕往了S市的第一醫院。
急診室裏的燈一直亮著。
坐在長椅上的薄封言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痛苦,他聽著從裏麵傳來的慘叫著,一聲高過一聲。
此時在病床上的蘇曉顏死死地咬著牙,她拒絕了任何的止痛劑,隻是想讓自己清楚的記著,記著這些痛疼。
眼淚從眼眶裏流了下來,身邊圍著護士跟醫生一直都沒散去。
不知道孩子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她不敢問也不敢在這時候發出一點的聲音來,隻知道肚子裏的小生命好像在流逝。
一點點地從自己的肚子裏被排了出去,鑽心般的痛疼從肚子裏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在一聲痛苦的叫喊中,蘇曉顏隻覺得眼前漸漸地模糊起來,兩眼一花,昏了過去。
燈一下子被熄滅了。
坐在幽暗的長廊裏,薄封言手指頭上交著一根煙,一點點的星光在這幽暗的環境裏顯得是那麼的鮮明。
與正對麵的那急診室的燈光一樣,忽暗忽亮的,伴隨著一聲聲的腳步聲。
四周的人影突然多了起來,腳步聲走到了停在了他的跟前。
“薄先生。”
“薄先生?”
“薄先生??”
連喊了三聲,護士醫生相互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一位較為年老的醫生走了出來,“薄先生,我們盡力保住了……”
後麵的話隨著急診室裏的燈一下子暗了下來。
薄封言手指頭裏夾著煙也跟著落在地上。
李助理趕來的時候,看到了就是這麼一副情景,一直高高在上的薄封言以一種冰冷到完全無法感覺到的那種存在,他靜悄悄地坐在了哪裏。
雙手用力地收緊著,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的恨意,這麼多年下來了,薄家一直以來都是他從來沒有打算伸手參入的一個地方。
現在是逼著他,用一個孩子的生命逼著他。
想到這,突然揚起頭的薄封言那雙冰冷的眼神裏帶著一絲的動怒,真正地怒火從那雙始終冰冷的眼裏露了出來。
“吩咐下去,從今天開始任何對接薄家的事務跟生意場上的往來,統統切斷,從這一刻開始薄家便是我們HS國際集團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