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裏並沒有很清晰地照出來。
蘇曉顏反複看了幾遍也沒看出來是什麼。
她剛把照片給夾在了鐵絲上，頭一轉就被牆上貼的那些照片給吸引住了。
一張張年代已久的照片邊上，貼著幾張的照片下麵的那一連串的數字上麵顯示著。
五年前。
江曼曼就很喜歡拍照，她走到哪裏都拿著單反相機。
想把所有的景物跟人的動態都拍進照片裏。
蘇曉顏隻是笑著看著她，“曼曼，你真應該去換個誌願才對。”
對於換誌願這事。
江曼曼沒有說什麼話，她決定跟曉顏一起報考到新聞係的大學，似乎是兩個人老早就決定好了。
為此她可以放棄自己一直以來的夢想。
朝著一處拍了一張照片。
放下手裏的單反相機她說，“我很喜歡以後的工作裏一邊采訪一邊拍攝。”
聽到這，蘇曉顏沒再說什麼，拉開車門，坐了上去的同時眼睛順著一個方向看去。
一輛火紅色的車子一閃而過，似乎這幾年裏，不，是一直都能看到這輛車子的出現。
是因為它車身上那耀眼的顏色，蘇曉顏曾經多次注意到，隻是那會根本沒想那麼多。
反而是江曼曼抓拍到了它的那一瞬間。
盯著牆上的這張照片看去，蘇曉顏漸漸地眯起了眼睛，直覺告訴她這輛火紅色的車子一定跟自己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或許她是記不起來了，但是並不代表其他人就不記得。
思路一下子回到了這間暗房裏。
站在清水台麵上良久的蘇曉顏從牆上把這張照片給取了下來。
—
周末。
江曼曼開著車送蘇曉顏到了醫院門口。
她沒進去。
站在車門前的蘇曉顏說，“你有事就去忙吧，我進去就是去看一下老餘。”
沒動，江曼曼沒有想開著車子離開的意思。
看著蘇曉顏說，“沒事，我就進去下，很快就出來。”
很快？
江曼曼不太相信她，隻要跟五年前蘇家一夜之間破產有關係的話，蘇曉顏根本不會很快離開這裏。
再說了，老餘，也算是過去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人。
隻是可惜了，瘋了，住進了這樣的精神病院裏。
蘇曉顏看曼曼沒有離開的意思，她也不勉強，隻是跟她交代了幾句後，才拿起了自己的包，把車門給關上。
然後踩著高跟鞋走了進去。
上次來是什麼時候。
三個月之前。
那會自己害著老餘又犯病了，為此蘇曉顏心裏很是慚愧。
現在再來到這裏，這次並不打算問什麼，隻是想安靜地陪陪他而已。
進到了病房裏，蘇曉顏隻是坐在了椅子上。
護士在一邊提醒著病人剛入睡沒多久。
點了點頭的蘇曉顏盡量不發出聲音來。
把包給放在一邊，她就坐著，一坐就是一個上午。
在醫院門口的江曼曼已經坐不住了，她從車裏下來，幾次想打電話給曉顏。
但是一想到她的脾氣，硬是把電話給關了，然後發了條短信就開著車子走了。
接到短信的時候，蘇曉顏才發現自己睡過去了，身上還蓋著一件黑色的西裝，帶著一絲冰冷的氣息。
蘇曉顏愣了愣，四周張望著，才發現這間病房裏除了自己以外，隻有那還睡在病床上的老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