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一行人進入客棧,直接包下了一所安靜院,雖在這邊境之地物價高得有點離譜,但是這點消費對於財大氣粗的沈宗主而言,那自然都是錢,不值一提。
院子中房間足夠,沈羽七人一人一間也都還有多餘的屋子。
入夜後,大漠一改白日的囂張氣焰,溫度開始驟然下降,仿佛懸浮在夜空的那一輪明月,散發出的皎潔月光都透著刺骨的寒意。
邊關月,寒月。
沈羽還準備找雲韻在院中談事兒,不過一出房間,感覺到刺骨的寒月冷光,沈羽便沒了興趣。
想了想,沈羽直接提了一壺熱酒,朝著雲韻的房間走去。
有了上次尷尬的經曆,沈羽在屋外先輕咳了一聲,而後方才敲響房門。
所幸這次沒那麼尷尬,雲韻很快便將房門給打開了,冷月清輝傾灑在女子的俏臉上,晶瑩光澤悄然流轉,自是迷人眼球。
沈羽揚了揚手中的一壺熱酒,而後直接走了進去,輕車熟路,畢竟在宗門後山的蘭花院他是常客。
落座後,沈羽仰頭喝了一口熱酒,呼出一口白色的熱氣,臉色微微漲紅,酒肉穿腸過,心情自然痛快。
雲韻關上房門,而後在白衣男子旁邊坐了下來,忍不住問道:“老師千裏迢迢來到大漠到底所圖何事?”
“大事!”沈羽笑了笑,再次飲了口熱酒後,沈羽掏出一張塔戈爾大漠的地圖放在了雲韻麵前,而後微微收斂慵懶的神色,緩緩道:“明你想辦法把此處有異火的消息傳到蛇人族,不要太過刻意,至於想什麼辦法,你自己去想。”
完,沈羽又自顧自飲酒,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笑意,他要讓美杜莎女王取青蓮地心火的事情提前。
雲韻微怔,拿起了桌上的大漠地圖,其上有一處位置標記著一朵青色蓮花,應該就是沈羽所的異火了。
雲韻微微沉吟,隨即看向自飲自酌的白衣男子,有些疑惑,道:“老師,異火如此珍貴的地奇物,既然我們得知其位置,為何還要告知蛇人族,這豈不是將異火拱手送出?”
異火,珍貴無比,尤其是對於煉藥師而言,那更是做夢都想得到的東西,雲韻實在想不通為何老師會有如此一舉。
沈羽笑了笑,沒有多言,此中圖謀,不足為外人道也。
“日後你就知道了。”沈羽就壺中剩餘的熱酒一飲而盡,將酒壺留在了桌上,而後徑直起身離去了。
雲韻看著桌上瓶口還在冒著熱氣的酒壺,怔怔出神。
————
翌日。
雲韻起了個大早,自然是準備去完成昨夜沈羽交代的任務。
雲韻走出客棧,微微一怔,原來沈羽比她起得還早,客棧門前的土桌旁,一襲白衣正在那裏自斟自飲,視線依舊如昨日初來客棧,在看著客棧對麵的漠鐵傭兵團。
雲韻有些疑惑,不知道老師在想些什麼,上前打了個招呼後,雲韻便徑直離開了客棧,去辦沈羽交代的事了。
沈羽一邊飲酒,一邊看著對麵的漠鐵傭兵團。
這時,沈羽放下了酒壺,對麵屋子中走出了昨日那道衣著淡綠色衣裙的嬌身影,女孩走向院中的手搖井,井口的上方有一搖柄,一根井繩,女孩將一旁的用繩子係住的木桶放入水井中,而後轉動一旁的搖柄打水,似乎是水井打得太深,女孩轉了老半方才吃力地打起一桶水,光潔的額頭上已經布滿汗珠。
女孩用袖子抹去額頭的汗珠,看著麵前滿滿的一桶水,臉上也是露出一抹笑容,而後她雙手拎著水桶,身子晃悠悠地朝著廚房走去。
這時,有幾名漠鐵傭兵團的成員從屋內走了出來,看著那吃力提水的女孩,他們眼眸中皆是露出一抹不加絲毫掩飾的不屑與鄙夷,若不是團長護著,他們恐怕就直接打死起這雜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