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瑉灝瞬間被迷了眼睛,慌忙胡亂的揉著。
向來不可一世的季瑉灝哪裏受過這份屈辱,憤怒像熊熊燃著的烈火,逼的他額頭上青筋暴起額頭,幾乎咆哮般嗬斥道:“你找死!這是什麼東西?”
陸妤香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雙手抱在胸前,有節奏的朝著原理季瑉灝的方向後退,臉上洋溢著愉悅舒暢的笑容。
她笑嘻嘻的說道:“不是什麼精貴東西,我啊,就是給您的生活多增添一些色彩。”
話音剛落,靜謐的空氣中伴隨著風聲多了一些嘈雜,從遠處花叢中零零落落飛來幾隻蜜蜂,在季瑉灝身邊爭相環繞。
季瑉灝被擾的煩了,甩了甩西服的袖子,蓋住手掌,即刻拍死了一隻蜜蜂。
這下可糟了,瞬間密密麻麻的蜜蜂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對季瑉灝一起進行了猛烈的攻擊。情況觸目驚心,連陸妤香也沒有料到。
季瑉灝趕緊護著裸露的皮膚,麻利的躲進了車裏,極速掉頭離開。
陸妤香望著季瑉灝狼狽的模樣,終於喘勻了這口堵在胸口的惡氣,她悠哉悠哉的撿起地上的竹籃,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樣,悠閑的繼續采摘新鮮花瓣。
哼哼,真是狂妄小兒,真當這世上沒有世外高人嗎?
盡管季瑉灝反應速度非常快,但脖頸處還是被蜜蜂狠狠的蟄了一下。原本他那修長的脖頸,皮膚緊緊包著皮肉,繃直的線條性感又剛硬,現在從被叮咬的位置為中心,迅速發紅發脹向著周圍蔓延,很快就腫得像個甲亢病人,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每每呼吸,胸腔的收縮動一發而牽全身,刺激著新鮮的傷口,此起彼伏的疼痛不斷提醒著季瑉灝他脖子上紮了一根刺,就像那個女人一樣赫然紮在了他的心上。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狼狽地爬上了車,飛馳離開蜜蜂群的追趕。
一路上腳下的油門就沒有送過,到了自己家門口,季瑉灝更是換了檔,一腳油門,硬生生撞開了鐵藝雕花的鐵大門。無論是草坪花園,車子隻管一路橫衝直撞,直到距離別墅門口隻有幾十厘米的時候才不情願的停了下來。
聽到動靜的管家早就嚇得失了幾分魂魄,慌慌張張的朝著樓下跑過來。
“先 ...先生,您這是怎麼了?”管家滿目焦灼,貓著腰,兩隻手淩空僵在空中,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季瑉灝撕扯著嘴角,呼吸之間鼻腔發出沉重的呼吸,不知道因為疼痛還是因為憤怒。他斜著身子,從駕駛室上邁下來,旁若無人的朝著屋裏走。
他推門,徑直走向大廳,胡亂側扯開西裝外套的扣子,整個人重重的跌進沙發,雙臂展開架沙發靠背上,修長筆直的雙腿交叉疊在茶幾上,肆意張揚的野性。
他撥通了公司安保大隊大隊長王篤的電話,將花園的大概位置和陸妤香的重要特征簡單的說了一遍,吩咐王篤盡快去調查。
王篤辦事效率很快,才剛剛上藥的功夫,一份陸妤香的完整的背景資料就發到了季瑉灝的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