羯族兵臨金陵城之時,若初正站在城牆之上,看著凡界之人,如螻蟻一般苟活。現在的自己也是如此,連魂魄,也在別人那裏。
煊陽一襲紅衣,煞是亮眼,可,那抹紅色之中,本該是喜慶,卻透著一股悲傷與淒涼,緩緩從城內,走到了城外,那路,是那樣的漫長。站在城牆之上的若初能清晰的聽見煊陽的抽泣聲。
站在對麵的羯族太子屠澤一臉得意的望著那襲紅衣的女子,笑著走近:“如此才好,兩全其美,你說是不是啊,東方慕棋?”
東方慕棋手拉著煊陽緊緊不放,心裏滿是憤怒。沫音在一旁看著也有些難受,她必須保證若初的魂魄周全。
“屠澤殿下是不是有些高興的太早了?”沫音笑著問道屠澤。
屠澤邪笑著問道:“怎麼?手下敗將還有何招數?”
“皇上,一國安寧,並非一個女人便能改變此局麵,羯族若是得到了奇雲戟便再也不懼怕金陵城,到那時,必定將金陵百姓屠戮殆盡,請皇上拚死一戰!”沫音忽然跪在了東方慕棋的麵前,拱手說著自己的想法。
像那羯族如此囂張,不守承諾,若得到奇雲戟,還不上了天去!
若初邪笑著看著屠澤,看來,今日是要將他製服了才能了卻她一樁心事。當初是因為他的救命之恩,羯主那一家子才得以留存,現如今看來,還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屠澤邪笑著說道:“既然你們如此不知好歹,那,本殿下隻好動武了!”
說完手一揮,忽然電閃雷鳴,狂風大作。若初看著黑雲密布的天空,邪笑著,原來,隻是在金陵城布下了雷雨陣,最終還是怕被天界知曉了。
手輕輕捏著琉璃笛,放在嘴邊,伴著她的靈力,吹出一曲悠揚婉轉的樂曲,那天空忽然霞光萬丈,令正在施法的屠澤向後退了幾步方才站定。
若初腳尖輕點,輕盈的落於屠澤麵前,笑著說道:“如今羯族倒是越發的膽大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揚言淹沒凡界一城,此事若是傳入了天帝耳中,屠澤殿下覺得,還會有轉圜的餘地嗎?”
屠澤見到若初,笑了笑說道:“仙女姐姐終於肯出來見本殿下了,等你很久了!”
說著一隻手便朝若初伸了過來,若初手執琉璃笛,打了過去,屠澤反應很快的收回了手,看著身後那個被她所傷的羯族士兵,不由得慶幸。
若是再慢一秒,可能就沒有手了!
“沫音,將公主與皇上帶回去!”若初麵無表情的望著煊陽,隨即對一旁的沫音說道。
沫音將一眾將士都帶了回去,隻剩下了若初一人。
“何事需要你我二人單獨相處?莫不是?”屠澤一臉邪惡的望著若初。
若初嗬嗬做笑,說道:“本姑娘從來不曾管這凡界之事,不過,你應該感到慶幸,今日之事,本姑娘管定了!”
兩人在城外打了起來,最終勝負,自然是若初贏了這場對戰,踩著屠澤的胸口,邪魅的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慢慢的俯下身子,說道:“屠澤,別怪本姑娘沒提醒你,是你自己自尋死路!”
屠澤被踩在腳下,因為透不過氣顯得滿臉通紅,憤恨的說道:“本殿下喜歡你有錯嗎?”
“沒錯,錯就錯在,你用錯了方式!”
說罷聚氣於手掌,一掌拍了下去,許久,才發現,有人從她手中救走了屠澤,那人不是別人,而是季雲笙!
若初驚訝並非她救了屠澤,而是季雲笙的不對勁,很明顯,她對若初使用了幻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