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臣知道水月如今是不受陛下重視的。剛才又當眾辱罵臣子,到了哪裏也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這刁蠻郡主回來,還不要拿著他撒氣,連忙站起來。
小意勸道:“水月郡主,這事鬧到陛下麵前,陛下定然不高興,今日可是慶功宴會,惹了陛下不高興,對你沒好處,不如就此放過,還顯得你心胸寬廣,不定陛下聽到了,還深感欣慰,對你也會刮目相看呢。”
水月郡主眸光一亮,深深覺得他的話有理,轉過頭看到李佑臣那張討好的臉,又覺得惡心無比,皺眉嚷道:“這還用你說嗎?我自然知道!”
說罷,就側過頭來,一臉皇族的高傲之態,“罷了,皇兄日理萬機,這等微末小事就不用鬧到他的麵前,給他增加負擔了。”
她覺得自己表現的寬宏大量,非常有大者風度,殊不知周圍的人都看得出,她不過是害怕了,吹噓兩句給自己長氣勢罷了。
隻有李心如終於從被人圍觀的窘迫中抬起頭來,她淚眼朦朧的走到李沉淵的身邊,小聲道:“謝謝你剛才替我解圍。”
對於李心如這個輩分是姨媽,實則與自己相差沒兩歲的女子。”李沉淵沒什麼好感,也說不上特別厭惡,剛才出口,也是覺得水月郡主仗勢欺人,侮辱永毅侯府的人。
若是無人開口,本來就衰落的永毅侯府定會被人更加看不起,這份心情與李心如無關。此時聽她道謝,也不過是淡淡一笑。
而這邊的小插曲也隻是整個晚會不起眼的部分,最大的光圈還是在那萬民之主的慶成帝身上,夜風沁涼,章瀅渾身激靈靈打了個哆嗦,靠著慶成帝的身軀也有些冰冷。
慶成帝察覺到她的不適,問道:“是不是天氣太冷了?”明如玉摸了摸額頭,臉色略微有些發白,虛弱的點頭:“陛下,臣妾出來吹了一會子風,看了一些熱鬧,也想回去休息了。”
慶成帝望著她那慘白的臉色,點頭道;“開始便讓你不要出來,如今看你麵色如此蒼白,等會喚了禦醫過去再給你看一看。”
明如玉走後,慶成帝的目光就全在玉貴人身上了。目光中今日玉貴人有一種別樣的美,黑緞子一般的秀發,垂在肩上,眉線細長如同天上的彎月,那兩頰的桃色煙粉使整個人透出一種特別輕靈的意味,點點紅唇卻格外的使人覺得誘惑。
慶成帝隻覺得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說的燥動,心中暗道這山中烈酒,果然醉人,不過醉中看美人,倒是格外的不同。他拉著玉貴人朝著營帳中走去,那炙熱的目光和動作,讓人明白這位受寵的玉貴人又要侍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