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她被顧傑那個人渣綁架,阿斂在就她時受了重傷,虛弱的不得了,像是馬上就要死掉。而在現實中,明斂的情況確實不太好。

“主子這是怎麼回事?明明之前身上的蠱毒已經被錢葵子大師暫時壓製住了,怎麼這才不到一月,就兩次發作?”

明斂府中的隨身大夫紅綃一臉不滿,一張俏生生的臉此刻結滿冰霜。目光如箭射向在一旁的風存,主子這兩次去他都跟著,一定知道些什麼。

“風存,你說說看怎麼回事,主子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身體怎麼每況愈下?”紅綃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

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

可是此刻臉色如霜,顯得十分冷漠。“紅綃姑娘,我和主子一直都在一起,也沒遇到什麼人什麼事情啊。”風存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主子沒怎麼用過武功,都是他們代勞的,唯一的一次,也隻是用輕功催著他們前去營救那十公主,也就是未來的攝政王妃。

難道,“你知道什麼了,對不對?”紅綃是醫者,最擅長察言觀色,一看風存目光躲閃就知道有事情瞞著她。

“這事兒是主子的私事,我作為屬下,不方便直說。主子的事情就勞煩姑娘了,此事過後,我會自請去暗牢領罰。”

說罷,抱拳,深深的向紅綃行了一禮,紅綃無奈,事已至此,這會兒再追究也沒什麼用。還是等主子醒來,她好生問問吧。

看見紅綃開始忙碌,風存默默的退了出去,醫術的事情,他不懂,也幫不上忙。隻能在門外護著,不要再出事端才好。

這是他們的一個臨時住處,外表看上去和一般農舍沒有區別,但是屋裏卻和一般農家大不相同。一般農家,都是當屋放著一張破床,床上放著案板瓢盆一類雜物。

這裏倒很有點地主家的派頭,中間放著條幾、八仙桌子,兩邊各放著一把太師椅,椅子上還鋪著紅布椅墊。條幾上那座大自鳴鍾,擦得明光鋥亮。兩邊的隔扇門都掛著雪白的門簾,裏間屋的擺設就被遮擋住了。

紅綃手上銀針飛快的向明斂身上幾處大穴紮去,片刻都不敢耽誤。明斂這時候應該是很難受吧。還在昏迷中,因為巨大的疼痛,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給明斂打下手的小醫童憂心忡忡,“紅綃姐姐,主子看上去這次發作很厲害啊,您能壓製住嗎?”紅綃這會兒也緊張的不行,素白的一張臉上因為飛快的紮針也沁出了汗水,臉上染上了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