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一條巷子裏。
裏麵充斥著嘈雜叫喊聲,刺鼻的煙霧飄蕩著。
昏暗的燈光落了下來,房間裏一個型賭場,擺放著著好幾桌麻將台,桌球台,以及打撲克的一群人。
“碰!”
“三條!”
麻將桌旁邊圍了一群人,都在熱熱鬧鬧地看著戲。
而叫喊聲最大的反而是在打撲克的那邊,仿佛是誰喊得大聲誰就能贏那般。
“啪”地一聲。
一個光頭戴著金項鏈的男人笑眯著眼抽了一口煙,咧嘴笑著聲道:“跟不跟啊,不跟我可就撿走了。”
他們玩的是一款名為德州撲克的遊戲。
玩的就是心跳和刺激,以及賭的運氣,和唬人的技術。
這個遊戲不僅僅是玩的人投入,就連看得人也會覺得別有一番滋味。
正如此刻帶著金項鏈的男子,笑眯眯著眼把自己的所有籌碼“allin”了下去,便把其他人都唬住了。
這到底是嚇唬人呢,還是真的手牌那麼好。
是及時止損呢,還是跟到底!
在昏暗燈光下,桌麵上那大疊的紅色鈔票顯得極其誘人,貪婪和恐懼正在影響著每一個人的判斷。
一個約莫三十八歲的中年男子,臉上有些潮紅,顯然是喝過了酒。
他眼底露出貪婪的神色,看了一眼自己手底下的牌。
他有三條,贏得幾率很大。
但牌麵上還有兩個牌型會比自己的大,就在其他人都紛紛丟牌認輸的時候。
艾德羅頓咬了咬牙,那一刻酒壯人膽,便一把將自己的所有籌碼都丟了出去,大喊一聲:“媽的,幹了!”
“錢財都是身外物,生不帶走死不帶去,我跟!”
圍觀的眾人馬上起哄,都露出了曉有興致的表情。
桌麵上的籌碼顯然已經到了十數萬元,贏家一下子就可以拿走所有的錢財,讓人羨慕不已。
“開!”
帶著金項鏈的光頭佬一把甩牌,然後笑著抽著煙含糊道:“同花!”
看到對方的底牌的時候,艾德羅頓腦袋猛然一片空白,臉色驟然發白,嘴唇都在打顫。
連自己的手牌都不敢打開。
還是旁邊的發牌員提醒協助,才打開了他的底牌。
三條自然是沒有同花大。
所以他輸了,把所有的錢都輸了,輸得幹幹淨淨!
帶著金項鏈光頭佬樂悠悠道:“哎呦,手氣還不錯啊,來來來,這些都是我的!”
那是一個歡喜,把賭桌上的錢都攬在了自己身前。
圍觀的眾人紛紛竊竊私語。
“果然是同花!”
“這種牌跟不得!”
“對啊,三條勉強還行,但是贏麵也不大!”
“估計也是賭一把,賭他唬人,沒想到人家真的有牌!”
艾德羅頓手裏已經沒錢了,他很快就被人拉了起來,整個人緩緩乎乎的,像是丟了魂那般。
他眼神空洞,似乎仍然無法接受又把錢輸光的事實。
他咽了一口水,一把跪在了賭場裏的高利貸的家夥身前,露出饑渴哀求地眼神道。
“炮哥,再借我點唄!”
“我能贏回來的!”
被稱作“炮哥”的家夥染著一頭黃頭發,胳膊處還有嚇人的紋身,卻是一把將對方踹開。
炮哥嘲諷地笑道:“滾,我跟你,五,五的時間換不了錢,手都給你剁了!”
罷又拿出手機用裏麵鮮血淋漓的一張照片,刺激著對方。
艾德羅頓猛然一個顫抖,看到了照片裏那個自己有印象的賭徒被剁掉了兩根手指的圖,渾身掀起雞皮疙瘩。
他嘴唇白發,應聲道:“還,肯定還的!”
“我……我家裏還有錢,我回家拿給你!”
大抵是恐懼終於戰勝了貪念。
他連忙爬了起來,準備走出賭場的時候,卻發現兩根大漢跟在了他的身後。
艾德羅頓麵露驚恐地問道:“你們,你們幹嘛?”
“幹嘛?”其中一個混混模樣的家夥譏諷地笑道:“跟你回家啊,萬一跑了怎麼辦!”
兩人都露出了嘲笑的表情,像是對方這種賭輸了錢,又欠了債的人。
他們是見多了。
有些膽子大的,還真的就敢跑!
後續再把人挖出來,讓對方還錢就麻煩多了。
如此艾德羅頓就一路上唯唯諾諾地帶著兩人回到了自己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