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真真搖了搖頭:“不可能,絕對是不可能的,誰讓你是我唯一的徒弟呢。”
張鑒之瞬間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都蔫了下來。
“師傅,你收我為徒之前怎麼不多考慮考慮啊,你看我這年齡又大,天賦又不高,您究竟是看中我哪一點了啊!”
“哪一點?”
陳真真揉了揉自己相比幾個月前胖了兩圈的肚子,也想知道這個答案。
“為師當然是看中你對武學一道的一片癡心了,古人雲: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哪怕天賦再高,再肯吃,為師覺得,都不如像你一樣擁有一腔熱情。你,才是為師最好的選擇?”
張鑒之有些雲裏霧裏的,這句話是古人說的嗎?怎麼有點不像啊?
不過,對於後半句話張鑒之卻是產生了極大的質疑:“師傅,我記得當時你說過,是看中我骨骼驚奇,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啊?”
“啪!”
陳真真的巴掌穩穩地落在張鑒之的後腦勺上。
“你記錯了!”
陳真真擼起了袖子,露出了張鑒之最開始拜師時送的勞力士手表。
“別說這些沒有用的東西,大比沒剩多長時日了,你趕緊好好準備一下。”
說著,陳真真便邁步回了屋子,將張鑒之一個人扔在了外邊。
“今晚你就在外邊好好鞏固一下自己所學吧。”
張鑒之身子一軟,撲通一下跪倒在了鬆軟草地上。
望著滿天的星光,兩行清淚從張鑒之的眼角滑落。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學武功?我好後悔啊!”
就在半個月前,陳真真突然告訴正在紮馬步的張鑒之說,就在年前有一場國術大比武。
當時張鑒之還好奇,忍不住吐槽哪裏有比賽在冬天舉行,而且還是年前,難道都打算在醫院裏過年嗎?
可是,再吐槽也耐不住心中的向往啊。
張鑒之聽陳真真說過,在大比的那一段時間裏,國內所有的武術門派和家族,都會由長輩帶領著家族或門派中最優秀的小輩弟子參加這場比試,角逐最終的勝利。
陳真真的描述直接在張鑒之的腦海裏彙成了一副浩蕩的畫麵:
仙風道骨的門派前輩,帶著年輕俊美的男女弟子而來。長輩們談古論今,指點小輩,小輩們相互切磋,師弟追著師姐,師妹跟著師兄。拔劍起舞,煮酒論英雄,這簡直是神仙一般的畫麵。
於是,雖然還未到時間,但是張鑒之的血液卻是已經開始沸騰了起來。
張鑒之求了陳真真好長時間,陳真真才點頭同意,這可把張鑒之給高興壞了,當天晚上就興奮的沒睡著覺。
比賽的地方定在了黔南,不隻是今年的大比,最近幾屆的比賽都定在了黔南,一方麵是黔南冬季都很暖和,一方麵,則是避免人數太多引起外界人的注意。
地點已經定了,聽陳真真說,已經開始有門派動身去了,這下張鑒之是真的坐不住了,反正早晚都得過去,張鑒之索性直接拉著陳真真來到了南海,在大比旁邊的位置,租了一個不錯的民居住下。
盼星星盼月亮,張鑒之終於盼來了前來參賽的的隊伍。
可是,隊伍裏沒有什麼仙風道骨的長輩,也沒有什麼年輕俊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