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高級病房內,一個麵容枯槁的老人在空中顫動著雙手,嘴唇一開一合想要說著什麼。
“父親!”計肆良連忙探過身子,隱忍著眼底的濕意,刻意提高了聲音問:“想要什麼?”
老人輕輕地搖了搖頭,很是費力地說:“我恐怕捱不過今天了。唯一遺憾的是沒有看到天宇成婚。”
計肆良的身子猛地一抖,再度向看老人時,他的眼角已經掛上了兩滴濁淚。
緊緊地握上了雙拳,勉強地擠出一絲笑意說:“忘了告訴您,天宇他一會兒就結婚了。我會讓他們來看您。”
下了飛機,計天宇直奔公司。他想盡快處理一下手上的事情,然後就去醫院看爺爺。他走的時候,爺爺的情況不是太好。這也是他提前回來的原因。
剛剛到了32層,秘書便小跑著過來說:“老爺子來了。”
他不敢怠慢,急急地奔辦公室走去。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父親輕易不會來到這裏。難道是――
不敢再想下去,伸手推開了門,正好看到了計肆良的背影。
“父親!”計天宇幾個大步來到了計肆良的麵前。
“一個小時之後成婚!和林家的千金。”計肆良言簡意賅。
計天宇片刻的驚訝之後,陡然憤怒地說:“你明知道我心裏有人。”
林家的千金是誰他不清楚,隻聽人說過她對自己朝思暮想,可那又如何?要娶也是娶自己最喜歡的。他最抗拒的就是父親替他安排一切,包括婚姻。
“有人?那個南遠菲?她也配?”計肆良一臉地厭惡。
別以為他不知道,就在幾天前,南遠菲高調回國,竟是以世界一百強的YN集團大區經理的身份。
“我非她不娶。”容不得計天宇遲疑,與其娶那個林家的千金,他寧願選擇初戀。
“由不得你。別忘了當初在你為南遠菲受傷的時候,她隻是到醫院看了你一眼,然後就占了你的名額出國。”計肆良不介意挑開那道疤,哪怕是鮮血淋漓。
計天宇恍然地看了父親一眼,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我不會娶那個林家千金。”計天宇沒有絲毫的妥協。
“你爺爺等不了。現在你還有四十分鍾。若是你還不去準備的話,我不介意用非常的手段。”計肆良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計天宇站在那裏,渾身籠罩著巨大的寒意。從小到大,他就不喜歡他這個父親。爺爺真的不行了嗎?
雙策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計天宇眼裏的猩紅和杯子的碎片。
他瑟縮了一下,還是稟告著說:“少爺,林家千金已經去新天地婚紗店了。”
計天宇冷笑了一聲。為了爺爺,他忍了。可是眼裏的那抹陰鷙卻讓雙策再度地後退了幾步。
“帶上幾個人,直接拉了林家千金去教堂。”既然不得不麵對,計天宇也不想浪費時間。四十分鍾他都嫌多,二十分鍾足矣。
“是。”雙策不敢耽擱。少爺這個樣子不像是去結婚,倒像是去砸場子。
“寒寒,這款婚紗穿在你身上簡直是美翻了。快快!這個角度也要拍一張。”
“還有這個短款的紅色禮服,將寒寒映襯得更加剔透晶瑩了。”
“這些美拍要是掛出去,新天地一定火得不得了。”
幾個女孩正在嘰嘰喳喳的時候,外麵突然湧進來一排黑衣人。其中兩個看到了新娘子,二話不說架了就走。
“喂,喂,你們是誰?快放下寒寒!”
“還愣著幹嘛,出去喊人啊!”
再說別寒踉踉蹌蹌地被推上了房車,大腦處於一片渾沌狀態。
“你們為什麼要綁架我?”別寒的內心湧起了一股不安,她似乎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可是沒有人回答她,所有的人都是緊繃著一副麵孔,目不斜視地坐在車裏。
幾分鍾不到,車子在一個教堂前麵停了下來。
還是那兩個黑衣人架著別寒向裏走。
到了大廳裏,別寒一臉的茫然。除了婚禮司儀、那些記者,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就是站在那裏一臉冷意的高大男子。
計天宇已經等得不耐煩,猛然抬頭正好迎上了別寒探究的目光。眼前的女孩穿著白色的婚紗正款款地走來,用四個字“優雅清澈”來形容,最恰當不過了。
可是他的心情現在很不好,滔天的怒火正無處發泄。
“可以開始了。”計天宇沉聲地吩咐著,轉過身來不再看向任何人。可是那款身影並沒有如約而至,而是在半途中停了下來。
若是沒有看錯,那個人是計天宇?計氏集團的接班人?最近有關他的消息鋪天蓋地,他的威魅俊朗已經捕獲了無數少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