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一個響指,周圍處便有人走出來。
蹲在楚離的麵前恭聲道,“將軍。”
“將她帶下去。”楚離彈彈指頭,彈指之間便將一個人的去向生死做出了決定。“告訴皇上,就說明南王餘黨平樂郡主已經被就地處決了。”皺眉一想於是回頭問沐離,“阿離,你說我該如何處置她呢?”
沐離癱坐在地方,身下是軟軟的樹葉。
她腹部痛的根本不想說話,而楚離卻將平樂的生死交給她。
回複宣明帝是一個說法,而私下裏又是一種做法,現如今的楚離比起明南王其實也沒有差多少,兩個人都有很大的勢力,如今楚離的勢力已經深入薑國,動動手指薑國也會震動一番。
而皇城也不必說,她那找回來的親爹說不定哪天也會被楚離給弄死。
她翻了一個大白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懶,懶的說話,懶得想,將這個問題重新踢回去。“自己想。”
楚離於是真的就自己去想了,圍著平樂倒著的地方走了兩圈,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平樂疼的哇哇大叫,看見楚離便恨不得手裏麵有一把刀,將麵前的人大卸八塊。“楚離,今日你最好別讓我活下來,若是我活下來了,我他日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她恨恨的看著身前的黑衣男子。
“哦,生不如死?”楚離挑起字眼,最後一個字甚至還帶著笑意。“怎麼個好死法?”他幹脆蹲下身來同麵前的人說話,拔出平樂腿上的劍,那股血流的更加凶猛,裙子瞬間就被濕透了大片。
他手中的匕首上麵還滴著血跡,滾燙的血。他輕輕的挑著平樂的下巴好笑的追問。“我倒是很想知道,郡主想要我如何不得好死?”他拍著平樂的臉,白皙的臉上立刻就陰處一個血印子。“在我生不如死之前我倒是可以讓你不得好死。”
手不規矩的一動。
平樂的吼叫又出來了。
驚天動地。
剛剛還白璧微瑕的臉上此刻出現了一個血口。
口子不大,隻是微微的在左臉上留下了一個小口。
雖然小,對於一個美貌的女子來說都是美中不足,毀了。
“楚離!”平樂大吼,奈何她動彈不得隻能夠用眼神去殺死麵前的人。
楚離挑挑眉毛,不理會她,跟身邊的人道,“雖然毀了,臉皮卻是不錯,軍營裏麵的軍妓也鮮少有這樣的貨色,送回去給兄弟們吧。”
軍營裏麵的軍妓都是犯了重罪被遣送進去的,大多數的女子都是被活活整死。不是被打死就是被虐待死,那些人就是豺狼虎豹。
那地方比之青樓來說更加恐怖。
簡直就像是地獄。
平樂想到今日的生活便知道自己沒有再翻身的可能,遇上楚離這樣心狠手辣的人,他總是能夠用輕易而簡單的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不,楚離,你不能這麼做。”平樂睜大眼睛,忍受著腿上的疼痛站了起來,想要撲到楚離的身上,“我是你的妻子!”她終於記得這一條了,“我是你的妻子,楚離,你將我送進軍營裏麵你會後悔的。會讓你一輩子抬不起頭.....”
楚離挑挑眉毛依舊渾不在意,“妻子?我楚離何時成婚了?好似平樂郡主已經被處決了,而我的妻子是正牌的皇室女子,安定公主。你怕是記錯了吧。”
他說的事實。
平樂忘記了。
她徹底輸給了這個男人,這個恐怖的男人。
當初為什麼會愛上這個男人呢?
平樂想要大聲的笑,因為這個男人她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
他從不曾在意什麼,又怎麼會在意一個對於他來說,如同草芥般的人。
“楚離,你狠,你夠狠。”平樂無力的垂下手。
可是她不能這樣放棄,不能就這樣放棄,即使是這樣佝僂般的活著,也要活下去。此仇不報,她誓不為人。
她冷笑著望向不遠處的沐離,“梁沐離,你看見了嗎?”聲音幽怨而憤怒,冰冷。如同寒冰地獄裏麵鋪麵而來的冷意。“這個男人多狠,今日能這樣對我,他日會不如此對你?梁沐離,我等著你,我等著你的這一天。哈哈。”
平樂大笑著,眼角處瑩潤著淚水。
沐離聽在心裏卻不動聲色,楚離則也是不動聲色。
平樂說的那個如果完全不可能,他已經認輸,無論沐離做出什麼事情,他都不會對沐離做出什麼事情。
平樂也不是沐離,沐離也不會是平樂,他們的下場不會一樣。
而沐離則是苦笑,平樂恐怕到現在也沒有明白吧。他們是兩種人,他們的下場怎麼會一樣。並且楚離怎麼樣,與她又何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