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燦白,醫院依舊燈火通明,燈火的掩蓋中,有什麼在月色裏麵窺探著人類。

男人站在病房前,腳步躊躇,住在病房裏麵的女人卻已經看到了他:“怎麼了?”

他穿過半開的門,慢慢走到女人麵前坐下,伸手撓頭,語氣尷尬地回答:“沒什麼……是、是個女孩,就是……”

“那就好呀。”女人笑著起身抱住他的腰,整個人都窩進他懷裏,“還是你後悔叫她和我姓了?”

“不是……”男人輕輕把她扶好,見她又要什麼,趕忙把另外半句話完,“我是想她沒有基因賦!”

“怎麼?”女人倒是笑了,用嗔怪的語氣道,“你還鄙視沒有基因賦的人?”

“當然不是!”男人的聲音驟然拔高,“要不她就隨我……”

“不要!”女人做出生氣的表情,“我連名字都想好了!我的女兒就要叫梓,沐梓。”

男人的注意力到底是被拉開了一些,他聲反駁:“單字一個梓,太像男孩。”

女人抬頭思考道:“那就叫梓霽……霽有雨晴了的意思,希望她以後能順順利利的……”

男人一聽她這樣,思想立馬被扯回正道,開口爭取:“那不如和我姓……”

“不行!”女人義正言辭地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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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將滿十二,被大哥硬壓來的算命先生寫下這樣一首詩:

林旁思故地,

雨密溪間寂,

暮至切莫行,。

旦日定得晴。

——沐梓霽,判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