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走後,晏於遊負手走進了她們的包廂,看著桌上殘餘的食物,神色不明。
“庖牛的手藝,白白浪費了。”想到青蔓一口沒吃,他又笑道,“沒口福啊。”
他身後門簾微動,白色衣角一閃,白長老揉著肚子走了進來,黑長老跟在後麵,“黑胖,你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要生了呢。”
白長老找了個凳子坐下,“你才要生了呢,我隻是、隻是一不小心吃多了點。”
“哼,”黑長老懶得理他,轉身對晏於遊說道,“少主,主上那邊傳來消息說,帝都有消息了。”他從懷裏拿出一張紙條,遞給晏於遊。
晏於遊接過看了看,神色未動,兩指一搓,紙條就化為粉末,“知道了。”他一轉頭,就看到黑長老端了那碗沒有動過的蓮子粥要往嘴裏灌,指尖微動,一道指風破空而去,瓷碗碎裂開來。
“哎呀!”白長老在汁液灑他一身之前跳了開去,不解地望著晏於遊,“少主?”
晏於遊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黑長老幸災樂禍地說道:“你得罪少主了?”
白長老迷茫地摸摸腦袋。
由於要在這裏住些日子,黎承賢在寒城西南角購置了一間半舊的小院,寒城這裏,建築受了西域的影響,再加上常年有風沙,所以大多比較低矮,而且顯得陳舊。他們住的小院,也才建了兩年,但卻像建了十幾年一樣。
青蔓和青露剛回到門口,就見黎承賢和黎彥初也騎著馬從外麵回來,見到她倆,黎承賢眉頭一皺,對青露說道:“你又拉著蔓蔓去瘋玩了,丫鬟侍衛也不帶一個?”
青露上前,勾住他的手,不滿地道:“爹爹不公平,青蔓是姐姐,你怎麼不說她拉著我去玩?”
“蔓蔓有你調皮?”黎承賢刮了她的鼻子一下,“我還不知道你。”
“二叔,”青蔓脫了風帽,也在一旁笑道,“我看您得把她關起來,否則啊,侄女這雙腿得跟著她跑廢了。”
“這主意好。”黎彥初說道。
青露聽了“哎呀呀”叫起來,黎承賢也大笑。
進了院子,黎承賢去忙了,青露要去補覺,黎彥初送青蔓回她的屋子。
“怎麼樣,習慣了吧?”黎彥初問道,剛到那幾天,青蔓可是水土不服得厲害,人也瘦了一圈。
“好多了,都這麼多日子了,能不習慣?”青蔓笑道,左手拋著風帽,右手摸了摸臉頰,“就是這裏幹燥得厲害,太陽也毒辣,我皮膚都粗糙了許多,也黑了許多。”
黎彥初停下腳步,轉頭盯著她左瞧右瞧,“黑了?我看著還是白嫩嫩的,而且……”他戲謔地一笑,“你和青露不是帶了許多花露啊、麵膏啊什麼麼的嗎?怎麼會粗糙?”
青蔓瞪她一眼,說道:“女孩子的事你不懂,我們永遠不會覺得這些東西夠用。”
黎彥初舉起雙手,無奈說道:“好好好,我不懂不懂,你們女孩子那九曲玲瓏的心思,我懶得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