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親愛的。”
“晚安。”
吳雙宜踮著腳尖從敞開的駕駛座車窗外迅速在司機臉上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口,夜幕很好的掩飾她的臉紅。
親完之後,吳雙宜揮了揮手,藍色的保時捷絕塵而去。
她心情很好地哼著歌走進別墅大門,抬頭望去,不可思議的是今天的別墅居然燈火通明,吳雙宜壓下心裏那點微妙的驚訝,開門走了進去。
“小姐,您回來了。”張姨走過來把吳雙宜的外套接了過來,隱晦地衝著樓上打了個眼神,“今天少爺也在家呢,好像不太高興,您小心點。”
他也在家。
吳雙宜點了點頭,和張姨道了謝往二樓走,反正她也不打算和他打招呼,隻要回了房間,誰管他在不在家!
打定主意,吳雙宜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哢——”
房門推開,屋子裏的吊燈竟然是亮著的,燈火柔和地打在每一個角落,吳雙宜有點納悶,視線一轉,她就僵在了原地。
陽台雖然隔著一層紗製的窗簾,可依稀還是能映出一個男人的身影來。
“咚。”
房門在身後關上,吳雙宜嚇了一跳,陽台上的人似乎也聽見了動靜,那人轉過身來,從陽台走了出來。
“蕭淮……你怎麼在這兒?”吳雙宜吞了口口水,她下意識地扯了扯一下自己並不歪的衣袂。
從小到大,吳雙宜都怕蕭淮,那種莫名其妙的敬畏誰也沒法解釋清楚,一如現在,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卻總有種做錯了事被抓住的錯覺。
好像她在這個男人麵前,做什麼都是錯的。
蕭淮的視線在吳雙宜身上掃過,尤其在瞥見她脖子上有個不太明顯的小草莓時,他開口了,語氣比平時低了好幾度:
“你去哪了?”
“沒去哪,我就是跟幾個朋友去聚會著……”
以往蕭淮從不會過問她的行蹤,今天莫名其妙的舉動讓吳雙宜措手不及,她也第一次壯著膽子和他撒了慌。
“去聚會?”男人把這幾個字加重了讀音重複了一遍,“去聚會都能讓自己身上落下亂七八糟的吻痕?”
聽完這句話,吳雙宜瞬間用手遮住了脖頸小草莓的位置,她居然忘記了,今天沈暢逸落下的吻痕!
這個動作明顯是在為自己掩飾,蕭淮冷冷看著她,吳雙宜剛想開口解釋,就被堵了回去:
“吳雙宜,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男人道。
如果把一件事拆開了說明白,可能就不會有那麼多的誤會產生了,但是偏偏世人總是為了自己所謂的臉麵,誰都不願意先低下頭。
“不是……”
吳雙宜看著蕭淮,她說的小心翼翼,帶了點楚楚可憐又撒嬌的意味。
“剛才送你回來的那個是誰?”
男人的視線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陽台的方向,吳雙宜心裏咯噔一聲,原來他一開始就看到了,她還編了什麼和朋友聚會的謊言……
在證據麵前,再說謊話就沒意思了,吳雙宜索性咬牙都說了出來:“我男朋友,我們交往一個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