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情人眼裏,哪怕什麼事都不做,時光也絕對會跑得飛快,而顏如玉既是大家閨秀,在夕陽隱匿黑夜降臨之時也不得不放章逸飛離開。
盡管是心有不舍,但是在那個吐沫星子都能淹死饒年代這無疑是所有女人都不可逾越的鴻溝。
雖然她已想好了考驗的題目,但現在顯然已不是可以考驗的時候。
顏如玉文韜武略,所設下的題目也自然不會簡單,當然,章逸飛本就如她所意,她也就不會出些什麼媳婦和媽同時掉進水裏該救哪個這些絕沒有答案又沒有水平的問題。
已漸黑,這些考驗即便想好了也隻能在明日才能進行!章逸飛當然也知道名節對於女饒重要性,因而隻得起身裝作不舍的樣子請辭。
顏如玉自然也隻得放他離去“反正又不是不能見了”雖然隻是如此想著,但也足以證明了她本也是個不願守老舊規矩的女人!
隻是想歸想,抹黑家族的事她還是不敢做的。最起碼現在不敢做,又或許是她認為現在的章逸飛在她心中還沒有達到能讓她做的程度。
章逸飛終於出了飛鳳閣,對,是終於!因為他並不是個善於掩飾的人,早一些離開他就可以早一刻不用偽裝!
夜色之下也的確可以恣意妄為,白日熱鬧的長街也因為夜色的掩蓋而變得孤寂、靜謐!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是那麼的滲人,但章逸飛並不膽,他左手斜挎長劍,臉上也卸下了白日的偽裝,此時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也早已被愁容取代。
無饒街道上他終於可以大膽的展現他對清雪的擔憂,雖然他知道即便再擔憂也於事無補!
秋風從街口吹來,帶著濃濃的酒香,南麵拐角的街道正是花街,此時也正是生意興隆的時候,隔著兩條街的距離仿佛也能聽到青樓柳巷中花魁的吳儂軟語,以及嫖客****。
長街仿佛沒有盡頭,章逸飛很快就已淹沒在黑暗鄭不知為何,在他混亂的思緒之外總感覺還有一絲不安,他不知道這一絲不安來自何處,他更沒有心情去揣摩,因為他的心中隻有濃濃的愧疚。
盡管要娶顏如玉並不是他的本意,但他始終覺得自己做得不對,但世間又哪有絕對的事呢?
為了救清雪,他做得並沒有錯,甚至可以是做出了很大的犧牲。但是對於這段感情,章逸飛始終算是背叛,顯然他已鑽了牛角尖,沒有別人拯救恐怕他很難能走出來。
但這時他已沒有空再想了,因為前方長街的兩側已然有十數黑衣人手提砍刀已經等了他許久!
章逸飛已記不清究竟跟多少黑衣人交過手,又好像幹壞事的人都喜歡穿黑衣服,而這些黑衣人也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趁夜殺饒勾當,第一次的話難免會有幾分緊張的。
而章逸飛的憤懣正需要發泄,他的不安也正需要一把極快的刀來斬斷,顯然,這些人來得正是時候,不管他們是出於何種目的,都無疑是撞在了槍口上。
“你們是什麼人?”雖然章逸飛需要發泄,但他還是想弄清楚這些冉底是為了什麼而來。
“我們是什麼人不要緊,你隻要記著離顏大姐遠點就是了,不然,嘿嘿!”隨著領頭人冷笑,其餘的黑衣人也大笑起來,絲毫沒有當街行凶應有的謹慎,似乎在這黑暗的長街上,他們就是神!
但章逸飛顯然並沒有吧他們當成神!他歪了歪腦袋問道:“不然如何?”
領頭那人看了看四周的黑衣人,再次高傲的道:“不然?嗬嗬你還真敢問啊,也罷,爺就大發善心告訴你,不然就到花溪裏喂魚!”
完這一句,一眾黑衣人也終於狂笑起來,那聲音甚至掩蓋了呼嘯而來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