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罵夠呢。宋寶死死地抱著石獅子,不願走,秋葵帶的兩個人都沒把他扯下來。
突然人群裏有人:“姑娘,你就讓他再罵會兒吧,再罵一刻鍾。你不想聽,把耳朵堵上,到時間了我叫你。”
立馬好幾個人附合:“對對,再罵一會兒,這子也怪可憐的,滿足一下他的願望嘛。”
看熱鬧的大都是平頭老百姓,就喜歡看富貴人倒黴,反正這會兒陳府關著門,也不知道都誰在外麵話。
秋葵衝著人群氣惱的樣子:“你們想讓殿下也剝我的皮的吧。我家殿下一向慈悲為懷,寧願自己難受,也不願傷害他人。這個不懂事的鬼在這裏亂喊亂罵,讓陳大人以後怎麼抬頭見人。”
著轉身對拉扯宋寶的兩個廝:“不行就把他敲暈,抬走。”又朝向人群問:“有搭把手的嗎?這裏離王府遠,我擔心他倆抬不動。”
秋葵這句話,又在陳禦史血淋淋的心口上撒了一把鹽。想裝著不在意一個不懂事的兔崽子罵人的話,都不行了。大家在她的引導下,都覺得他該沒臉見人。
有人在陳府門口罵人的事,此時皇帝也知道了。他比王知府和劉法眼知道的晚一些,是因為皇宮離陳府距離遠。杭州城裏,四處都是皇帝的耳目,宋寶罵第一聲,就有人跑去告訴他。
皇帝緊皺著眉額對宋羿:“以前我一直認為大殿下身邊人幹的不體麵之事,都是你的騷主意。”潛台詞是,原來是他本人的主意。
宋羿接話道:“以前那些事,確實是臣的主意。這次的事,依臣的了解,應該是宋寶的個人行為,跟大殿下無關。”
皇帝冷哼了一聲:“我信你的話,別人會信嗎?明日早朝,等著聽禦史們的罵吧。今日挨罵的可是他們的主子。”
宋羿:“官家您才是眾臣的主子,陳文忠隻是個禦史中丞。”
皇帝又冷哼了一聲,“在這個朝堂上,你們還是嫩了點。感情用事,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隻會把自己帶入兩難的境地。著人去普安王府,讓大殿下進宮,商議明日怎麼應付那些禦史們。”
普安王府書房。
趙瑗聽了於允文的一番話後,問道:“陳狀元會接受這個提議?”
哈哈,成功了。於允文壓抑著內心的喜悅,穩聲:“草民去服他。一定會讓他心甘情願的去做這件事,並且對殿下以及娘娘沒有一絲的怨念。”
趙瑗沉默了一會兒,道:“這件事是需要保密的,是保密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殿下是心胸寬廣之人,不會因為封口而置人於死地。”於允文頓了一下:“草民是聰明人,聰明人知道什麼事要爛在肚子裏,對媳婦孩子都不能,死都不會出去。”
“無利不起早,你做這些事的目的是什麼?”
“事成之後,草民有兩個所求,還盼殿下成全。”
“講。”
“草民希望能恢複於允文的身份,三年之後,能用於允文的名字參加科考。”於允文著起身跪在了趙瑗麵前,額頭俯地,哽聲:
“於允文有大恩於我。我答應他,他不在了,我是就他,做他爺爺的孫子,做他父母的兒子,做他妹妹的兄長。活著庇護他的家人,死了埋在他家的祖墳裏。”緩了口氣,又:“另一個請求是,我以前做過的事,無論好壞,既往不咎。”
“都做過什麼壞事,撿最壞的兩件。”
趙瑗以為他要斟酌一下再,沒料到於允文沒有絲毫遲疑,“因為報家仇,殺過六名金人。因為一件私事,殺過一個縣令。”
“什麼私事?”
“那縣令把我一個兄弟拉走,頂死刑犯了。”
“洪山縣縣令?”
“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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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6日4點之前,猜出來於允文計策的獎888幣。後麵章節裏會有答案。提示一下,後文裏會寫到與金國的戰爭,於允文和陳狀元都參加了。陳狀元雖然活著,前期活得很艱難。戰爭結束的時候,這本書也就結束了。
這個有曆史原型的故事,結尾準備架空不按曆史走向。嘛,圖個樂子。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