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瑗停頓了一下腳步,又輕快地走了過去。
“巧啊,王大人。”趙瑗上前牽了郭思謹的手,四處看了一下,輕言笑語:“秋葵呢?怎麼讓你一個人在這裏。”
一個人?
王嗣同是什麼?
王嗣同在趙瑗眼裏就是個賴蛤蟆、醜八怪、臭蟑螂。看見他,就想踩死,或是踢得遠遠的。因為不想看見王嗣同,他從南粵府回來,見李福來的二弟吏部李尚書時,破例去了他的府上。
別人沒把他放在眼裏,王嗣同絲毫沒有在意。他對著趙瑗揖了個手:“告辭。”沒有問好,沒有稱呼。
同樣的,趙瑗也不在意他的態度。
趕快走,麻利的走,越快越好。長的醜就老老實實在屋裏,胡亂跑什麼。
待王嗣同走的遠一些了,郭思謹才回答趙瑗的問話:“秋葵去帳裏拿帕子了。”
剛從帳篷裏過來,沒見她啊!路上也沒見她。但娘子的話,是不是質疑的。
趙瑗輕輕緩緩地:“要來這裏洗帕子嗎?下次有事,等我回來了,再她讓去辦。你身邊沒個人怎麼能行。”
郭思謹原打算回去的,看趙瑗來了,又坐回先前坐的大石頭上,“你不在的時候,我讓宋寶回城裏找叫李秋萍了,明日大部分人都進了山,我閑著無趣,讓李秋萍過來陪陪我。”衝趙瑗笑了一下,“順便讓宮七也來了,他煮的茶好,新鮮的山泉水,味道肯定更好。”
這是想讓宮七來呢,李秋萍是個幌子。最近滿心的都是甜思思,別人的事考慮的少了。皇帝也就在圍獵的時候,能與大家打成一片。這時候讓他們父子見個麵,機會正好。
趙瑗暗自感歎,他娘子考慮得周到。側身坐在她身邊,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手裏。笑吟吟地:“謹遵皇妃娘娘吩咐。”接著又,“還想讓誰來?再差人去叫。”
“娘娘,王爺和宋大人下午就進山了,打了不少獵物,這會兒在那邊支了火堆,準備燒烤,我們也去吧。”
秋葵遠遠看見郭思謹的背影就喊。
兩棵大樹擋著了趙瑗,待走的近了,她才看見這個主子。沒做任何思考的,就問:“殿下去嗎?”
這個丫頭,咋看著這麼不順眼呢?我娘子去的地方,為什麼我不去?趙瑗收了笑臉,盯著秋葵問:“拿個帕子,要去這麼長時間嗎?”
色暗下來了,看不清對麵人陰鬱的表情。秋葵不知道主子不高興了,仍歡喜地笑道:“剛好遇到王爺找娘娘,問娘娘喜歡吃什麼肉,他好先烤,奴婢就跑去看看,都有什麼能吃的。”
“都有什麼?”郭思謹問話的時候站起了身。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趙瑗從袖筒裏抽出帕子,扔給了秋葵,“洗幹淨,晾幹了再回去。”接著又對郭思謹笑道,“等她忙完,剛好肉烤好,不耽誤吃。河邊涼快,讓她多在這裏呆一會兒。”
秋葵:我不熱,我想看看肉是怎麼烤的。
趙瑗:依著我的心意,讓你站這裏一晚上。
前有耗子,後有蟑螂,馬上要來個黃鼠狼。以後還是不出門了,呆在府裏的好。
趙瑗把郭思謹送到有耗子的火堆邊,對郭思謹:“秋夜微涼,我去帳篷裏給你拿件衣服。”
滿頭是汗的慕容白又在心裏嘀咕了句:神經病。
拿衣服自然是借口,趙瑗要去找暗衛問,他的甜思思跟那隻蟑螂究竟了些什麼
當他聽了暗衛給的答案後,想讓暗衛跑步跳河裏,不淹死之前不許出來。
暗衛答的是:不知道。
趙瑗用最大的涵養憋著了氣,又問:他們是怎麼見的麵?
暗衛答:王大人去了主子帳篷片刻,秋葵他們三人一起出去了。
趙瑗再問:在帳篷裏,他們了什麼?
暗衛答:不知道。
暗衛是保護主子們的,又不是聽牆角的。主子特意吩咐,不讓靠營帳太近。到了河邊,有嘩嘩的水流聲,離他們那麼遠,也聽不清話的內容啊。
暗衛感覺到了主子不大高興,但覺得跟自己沒半點關係。自己盡忠職守,行為沒一點不妥。所以,當他聽到趙瑗,晚上不許吃飯時,還以為是有什麼特殊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