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無名的機關術是慕容謹教他的。
換句話,慕容謹是機關術的高手。
這晚,趙瑗的心情由大喜,變不喜,到鬱悶,到氣憤,又到惱怒,最後崩潰
祝月隻知道他鬱悶。趙瑗在外麵開門的時候,悄聲告訴她,不用她管,讓她先去睡。
祝月聽話的去睡了,並且沒多久就睡著了。跑了一,比較疲憊,屋內的氣溫涼爽,一覺睡到了亮。她還以為趙瑗搗鼓了兩下沒開,就回了自己房裏。
“昨晚沒休息好嗎?”
早飯時,慕容謹看著趙瑗的黑眼圈,關切地問道。
趙瑗低頭扒著碗裏的清粥,厭厭地:“太熱了。”他不敢抬頭啊,他怕看到慕容謹那張臉,會忍不住把碗裏的粥扣他頭上。
趙瑗是個執著的人,隻要他想辦的事,一定要辦成。整個晚上,一會窗戶一會門的,搗鼓來搗鼓去,哪個都沒搗鼓開。
“爹爹,今晚給表哥的房裏也放些冰,行嗎?”
祝月笑眯眯地。
大夏的,你以為有錢就能有冰啊,冰都要比銀子還貴了,我們房裏你娘還死活不讓放呢。但女兒的話,就要聽,慕容謹笑道:“好。”
養女兒有什麼好的,淨是給別人養的。
早飯後,趙瑗出客棧,祝月就追了上去。
“表哥,看到什麼喜歡的,你自己買。”
祝月悄聲著話,把三張銀票往他袖筒裏塞。
仍坐在客棧內的祝東風,眼皮跳了兩下,急忙望向她對麵的慕容謹。看他表情平常,偷偷鬆了口氣。
“我有錢,你自己拿著,買好吃的。”
趙瑗熱著臉把銀票又掏了出來。
“你不拿,我生氣了。”祝月繃緊了臉。
趙瑗看著自己的倒影在她眼眸中浮浮沉沉,伸手把她帶入懷,下巴放下她肩上,在她耳邊低聲喃喃道:“以後要靠娘子養了。“
祝月擔心他不好接受,安慰他道:“你既跟了我,出發前,我也答應了會對你好。我自然是要管你的嘛。養隻貓,不是也是要給它飯吃的。”頓了一下,又,“偶爾還要投喂幾條魚。“
趙瑗:“……“我是你男人啊,能跟貓狗相提並論嗎?
宋寶站在趙瑗身後,東張西望,思潮翻滾。啥時候也能找個這樣的娘子?西如來,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保佑我宋寶也找個這樣的娘子吧,長的難看也行,男女都行,記不記得我都行,把我當成什麼都行。
“皇妃怎麼管殿下叫表哥了?怎麼好像不認得下官了?”
在去府衙的路上,秦觀終於找到了單獨的機會問趙瑗。他沒見過慕容謹,對郭思謹變祝月之事,更是一無所知。
趙瑗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簡單幾句把情況給秦觀後,秦觀大驚。
“殿下準備怎麼辦?”
“這個以後再議。”趙瑗打了個哈欠問:“去過李家之後,你對此地情況,有何想法?”
秦觀緩了緩神,答道:“李來富是個不好打交道的人。從他身上,怕是難以借到力。要繳海賊隻能調兵過來。錢知府的任期又到了,兵沒來,他就要走。新來的知府,對當地情況不熟悉”
秦觀欲言又止,最後歎了口氣:“難辦。”
“這世上沒有辦不成的事,辦不成是沒有找對方法。”趙瑗喪著臉。
秦觀眯眼看看,又望向趙瑗,低聲:“有什麼辦法能讓男人生孩子?”頓了一下,又,“讓公雞下蛋也行。”跟在他們不遠處的暗衛們,憋紅了臉,才忍住沒有笑出聲。
碧藍色的大海,拍著浪花來到岸上。
空也是藍色的。
白雲如絮。
祝東風和祝月各撐了一把黑布傘。
布傘是慕容謹做的。
他,黑色雖然不好看,但是遮陽的效果最好。
反正撐傘的樣子,自己又看不到,管它好看不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