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瑗頓著了敲著石壁的手,歪頭望著祝月,挑眉一笑道:“真是個聰明的娘子。萬一他們都是笨家夥,遲遲找不上來,我們就要在這裏多遭幾日的罪。”
“看來你是胸有成竹。”祝月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嘻笑道:“你的計劃。”
趙瑗的手下又快速的啪啪嗒嗒的敲起來,“先看看這裏有沒有隱藏的山洞。”
“那都是話本子裏的情節。”
“故事裏的事,往往都是真事。這個山洞,明顯經常有人來,但山洞裏卻什麼都沒有,連個躺下來歇息的地方也沒。”趙瑗把手中光滑的石頭,遞向祝月:“你繼續。”
“你做什麼?”
“我把柴草換個地方。”
兩個人一邊忙碌,一邊聊著,絲毫沒有逃亡的覺悟。
“你對你娘子很好嗎?在家裏時,經常給她洗衣做飯?”
“不好。”趙瑗編著葦草:“好的話,她也不會離開我。”
這個答案讓祝月手下頓了一下,接著又快速移步,敲向別處,裝著不在意的樣子:“她爹娘呢?聽是杭州附近縣裏的人家,他們是什麼樣的人?”
“我未見過嶽母,聽長的美麗,人又溫柔,臨去世前還在擔心我娘子,怕她嫁的不好。”趙瑗語調平穩:“我嶽父是個極好的人。我娘子時候身體弱,北方的冬太冷,就舉家搬到了德清縣。”
他緩了口氣,“剛成親時我對嶽父很冷淡,他在我麵前總是很心,生怕惹我不高興,怕我對他閨女不好。”
祝月抿了一下嘴角,笑嗬嗬地:“剛結親不熟悉嘛,冷淡也正常。”
趙瑗沉悶地:“那時候我是想著早晚要與他女兒分開,不想同他有太多牽扯。”
“你為什麼又改變主意了?”
“什麼?”
“想跟你娘子過下去呀。”
“停。”趙瑗放下手裏的葦草,站起了身,驚喜道:“這裏果然另有乾坤。”
祝月麵前的潮濕石壁,乍一看上去,與別處沒有什麼不同。趙瑗俯身仔細瞧了一會兒,順著一條不太明顯的棱角摸下去,“門在這裏。”著用力推了一下,接著又使滿力推一下,石壁穩絲不動。
“這麼重的石頭,應該是用機關開的吧。”祝月手掌按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在這裏。”
趙瑗擔心裏麵有機關暗器,把祝月扯到一邊:“你讓開,先到洞口。”
“你心。”祝月退後著。
隨著趙瑗手下使力,麵前的石壁吱吱嘎嘎的向裏麵開去。
裏麵居然有光。
趙瑗順著發光的地方望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擺放在一人多高的石壁的內槽裏,盈盈地發著淺藍色的光。
寬敞的石室內不但有石床,石桌,石櫃,床上還有被褥,石桌上有筆墨紙硯,石櫃裏有衣服。
趙瑗稍稍翻看了一下,就退了出去,對著洞口:“我們暫時在這裏落腳,裏麵有衣服,你換一下。”
祝月進去後,趙瑗又繼續編著先前已經編了一部分的葦草席。
“你這是做什麼?要我幫忙嗎?”
祝月換了件青色的男士衣衫,擦試著頭發問他。
“這麼大就可以了。”趙瑗站起身,向她伸了手:“把你換下來的衣服給我。”
慕容花和完顏滾到達同裏鎮時,將近午時。待她聽了書院跑腿少年的話,急聲:“秦老大是在蒙騙人,我爹好好的,跟我一起出的杭州城。”
少年臉上露出了喜色:“院長現在哪兒?”
慕容花望向了跟在她後麵的完顏滾。
完顏滾連連搖頭:“若是我所為,我怎麼會同意,跟你一起來同裏鎮。”
“會不會是在秦老大手裏?”
少年的話提醒了慕容花,她跨上馬:“我去找李知府問問情況。”
少年衝著他們二人的背影喊話:“聽大皇子進了山,一直未歸,李知府此時應該是在穹山腳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