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她問府裏的丫環,以前他們的關係是不是很好。
趙瑗半下午的時候回的府,張伯告訴他,郭儉和徐縣令回了德清,祝月在府裏,來的有半個時辰。
“怎麼不著人去宮裏叫我?”
“我以為在這個時候,殿下今日不會回府。”
趙瑗邊往府內走,邊:“聖上已無大礙,讓我去南粵府協助推廣經界法。”
張伯驚訝道:“什麼時候?”接著又:“不會是有人以為,今日之事是殿下做的手腳吧?難道想趁機把殿下調離京城?”
趙瑗沉聲道:“是盡早,具體是怎麼回事,我還沒弄清楚,但肯定不是好事。邢部的人全部從驛館裏撤出來了,劉法眼是聖上的授意。聖上醒來之後,沒有召見我和趙渠。去南粵府的事是王太傅傳的話。”
張伯擔心地問:“邢部的人一撤,慕容謹肯定要走,殿下有何打算?”
“若是想留,也有辦法。”趙瑗歎了口氣:“這次預感不好,讓她先走吧。”
張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別的:“宮七出城了,派了人跟,跟丟了。不知道是不是回了同裏。”
祝月本想進來看一圈就走。遇到了個愛話的丫頭,東扯西扯的個沒完。從她怎麼入府的開始講,講到了她跟隨世子妃一起去同裏鎮,在那裏世子妃辦成了一件大事。
秋葵正講的眉飛色舞時,趙瑗進了後園子。
他把典禮時的衣服換下了,穿了件淺紫色的冰料衣衫,顯得年輕了許多,像是一位失意的少年。
“世子,不,殿下。”秋葵站起身:“我去沏茶。”完,飛快地跑了。
祝月坐著沒動,輕撫了一下麵巾,笑意盈盈道:“不請自來,大殿下歡迎否?”
趙瑗坐在了她對麵。
“聽你們明日啟程回大理?”
“我和爹娘先行,師兄過幾日再走,我弟弟暫時就在杭州,拜托大殿下對他多照顧。”
話的時候,祝月一直看著趙瑗的表情。
他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卻很疏離。
“路上多保重。”接著又:“等有空了,我去大理看你。”
祝月嗬嗬笑道:“聽起來,像是客套話。”
趙瑗臉上的笑意深了一些。
“不是客套話。”
“隨我們一起走吧?”祝月的身子向前傾了一些,熱烈地:“做皇帝有什麼好?哪裏有普通人自由自在的好。我家很有錢的,養得起你。”
她大半張臉都被麵巾蒙著了,隻露出湖水一樣的眼睛和光潔的額頭。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看到了她滿眼的期待和笑意。
趙瑗不動聲色地問:“你爹會同意你帶我走?”
“願意啊!我問過了。”祝月以為趙瑗是在考慮她的提議,興奮地:“不要帶一個,三個也行。”
“讓我去做什麼?”
祝月理所當然地:“唱曲啊!我再找個會武功的,找個捶背捏腿的。”她放低了一些聲音,“如果你願意捶背,我就暫時先少找一個人。”
趙瑗撫了撫額頭:“姑娘家怎麼能這樣的話?”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為什麼女人不能多找幾個郎君?”祝月開心地:“我爹我是他的公主,我想做什麼做什麼。反正我家有錢,養得起。”
趙瑗覺得這話有些熟悉,想了一下,是自己過。當時她和韓如意打架後,他對宋羿,準備把她留在府裏,降為側妃,反正也養得起,不在乎多一個人吃飯。
今日聽來,才感受到,這話裏帶著施舍的意味。
他對宋羿的時候,是想把她留下,是找個理由。
趙瑗又快速地想了一下,他曾在宋羿麵前提到郭思謹時,都過的話。
瞬間想通了,一定是宋羿去找過郭儉。
“宋大人有跟你們一起去大理嗎?”
“他這邊還有事沒有辦完,等了結了,隨我弟弟一起回去。”
趙瑗問:“你還邀請了誰去?”
“王嗣同。”祝月有些失望,“他拒絕了。”
趙瑗把目光望向了不遠處滿塘的荷花,輕淡地:“還沒問你是怎麼過來的。你爹娘知道嗎?”
祝月“呀”了一聲:“我要回去了,我弟弟肯定在茶樓裏等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