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高聲:“四品以上官員到紫辰殿等候消息,其他人等立即離開皇宮。”
皇帝被慕容謹指揮著的人,平放在了地上,此時緊閉著雙眼,麵色蒼白,身體急劇喘息著,豆大的汗滴從額頭滑下。
趙瑗和趙渠二人跪在他身邊喊:“爹爹,爹爹”
皇帝艱難地動了動嘴唇,吐出了一個字:“疼。”
皇後顫聲問把手搭在皇帝脈搏上的慕容謹:“官家怎麼了?”
慕容謹飛快地看了眼太後,沉聲:“要等太醫過來珍斷,在下僅會一點皮毛醫術,無法準確判別。”
他把兩手食指按在了皇帝太陽穴處,轉動了幾圈後,,“聖上應該是頭痛。”接著對跪趴著的福全:“去查聖上從今日早上,至到現在進食了什麼,詳細的列個單子,給太醫院的徐先生。”
當今皇帝有功夫在身,而功夫不弱,身體素質一直很好,除了沒讓後宮娘娘們生出皇子來,別的地方都很正常且健康,這讓太醫院的醫師們毫無用武之地,整日都戰戰競競的,生怕哪皇帝想著把太醫院給裁撤了。
這突然就倒下了,而且是在冊封皇子之後,不能不讓人多想。
還有人想的更多,更深遠。
當然,這些心思隻能暗自琢磨,是不能在人多的地方議論的。
誰議論誰就是居心叵測。
紫辰殿裏站滿了人,卻無人話。偶爾有悶悶的咳嗽的聲,顯示出這裏立著都是活人,而不是木樁子。
秦太師從關押兩個欽官的房間裏走出來,衣擺上沾了血跡。候在門外的林侍郎低聲:“聖上已經醒了,讓您過去。”
“福全那邊查到什麼了嗎?”
“沒有。”
秦太師一邊走,一邊問:“這會兒誰在聖上的寢殿裏?”
林侍郎低聲答道:“太後、皇後、兩位娘娘、兩位殿下、王太傅、大將軍、安國公,還有徐先生。”
“慕容謹呢?”
“去了慈寧宮。”
祝東風得了皇帝暈倒的消息,急步往興慶殿裏趕,迎麵遇上了祝月和慕容謹。她鬆了口氣,看來已經清醒了。
“聖上怎麼了?”
慕容謹看到祝東風這麼緊張,十分不悅,陰著臉沒接話。
祝月俯下身子,低聲在慕容謹耳邊:“娘是帝姬,她關心的是皇帝,關心的是他們趙家的下。”
慕容謹的臉色立馬陰轉晴,笑望著祝月:“你是帝姬的女兒,你不擔心?”
祝月笑嗬嗬地:“女兒才不擔心,女兒是大理人,趙家的下沒了更好,沒了太婆就能陪我們一起去大理了。”
“的對,江山社稷,與我們何幹,我們隻管吃飽穿暖。”慕容謹望著走在他身側,沒有一絲笑意的祝東風低聲:“他是中了毒。”
祝東風驚了一下。
“會是誰幹的?”
“不好。”
宮七和李秋萍出了宮,穿過擁擠的人群直奔茶館。進了門,就向二樓衝。
李秋萍跟在宮七後麵,一同進到二樓他的房間裏,反手關上門後,笑道:“你不要急,你老子一定會沒事的。”
宮七頭也沒抬的自顧收拾衣物。
“我準備出城,你呢?”
“你去哪兒?做什麼?”
“還沒想好,這個地方是不能侍了。就不定,一會兒就有人來。”
李秋萍從未見過宮七如此凝重的神色,遲疑地:“你該不會以為,你那皇帝老子會就此駕崩了吧?”她拉住了宮七的手腕:“不會,他長壽的很,做了很久的太上皇。具體多大歲數,我不知道,就知道他駕崩的時候,他養子悲痛萬分,無心政事,因此退了皇位,傳給了他兒子。”
“你以前的,很多人事都跟這裏的情況不一樣,也許不是一個地方。”宮七沉沉地:“皇帝在的時候,他們有所忌憚,皇帝若是不在,他們第一個想到的是把我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