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眼神,她在擔憂他。
哼,我怎麼可能死到這兩個屑手裏,前麵還有大好的日子,在等著我呢,我的甜思思等著我給她剝瓜子呢。
“大俠,你把刀稍挪遠一點,萬一一個不心你絆倒的話,就把我的腦袋帶掉了。”
彎刀正扣著脖子,趙瑗連同刺客一起走出寶塔的時候,皇帝斷了要救人的想法。
即使用暗器精準的擊中刺客的命門,在臨死的那一刻,也足以把手裏的人殺死。
死前找個墊背的,大多人都會這樣想。
“退後,全都不許動手,違令者諸三族。宮門打開,放他們走。”
黑衣人竊喜,這子果然沒有謊,是皇帝的親兒子。
“城門也要打開,備兩匹快馬,三十裏後,我們放人。”接著又:“發現有人跟著,這子立馬沒命。“
“好。”
慕容謹眯眼望著趙皇帝,低聲:“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皇帝慢聲:“他們沒傷著我,我又不用報仇。”
慕容謹不甘心地問:“你養大的兒子呢?也不要了?還是可以試著救一救的。“
這是想把他兒子弄死的啊,皇帝冷聲:“我兒子要是沒能耐從他們手裏逃脫,就不是我兒子了。“
祝月又夢到自己在黑暗裏奔跑,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有人在她耳邊喊:“思思,思思……”
是喊她的嗎?
她這次沒有忘,她的名字叫祝月。
這是誰的聲音呢?
她想仔細聽的時候,聲音消失了。
睜開眼,看到了一張焦急的臉。
祝月伸手挽住了她的脖子。
“娘。“
祝東風攏了攏她額前的頭發,低聲:“娘在,女兒不要怕。“
“普安世子呢?“
祝東風避開這個話題問道:“你們怎麼上了祈福寶塔?“
出了意外,不能把別人牽扯進去。祝月聲:“我想站個高的地方看看皇宮的夜景,如意祈福寶塔最高,就央求了普安世子帶我們上去。“
立在遠處的韓如意鬆了口氣。
祝東風擔憂地問:“普安世子有對你什麼嗎?”
“我跟他的世子妃長的像。”祝月掙紮著坐起了身:“他人呢?”
祝東風隻得如實:“出了宮。”
“那兩個刺客呢?”
“他們一起出了宮。”
馬車出了宮,唐哲低聲問完顏滾:“得手的是王爺安排的人嗎?“
完顏滾嘿嘿笑。
唐哲又問:“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完顏滾輕踏了兩下車廂地麵,悄聲:“藏在這下麵,如果不是先生入宮,還真不好把他們帶進來。我一個人的時候坐車不像那回事。”
“他們出城後會放人嗎”
“已經跑出去了,人在手裏,怎麼可能放掉?平日裏他身邊都是暗衛,找個下手的時機不容易。“完顏滾得意地:“本想捕隻麻雀,闖進來了一隻鷹。”
半後,唐哲又問:“他們認識普安世子嗎?”
“看過畫像。”
“畫像上的人,若不是有特別的特征,看上去都差多。也許他們不知道帶走的人是普安世子。”
完顏滾不以為然道:“莫要是宮中,就是杭州城俊成他那樣的白臉,也沒幾個。參加宴會的多是中年人,想也能想到是普安世子。”
皇帝聽了趙琤講述的經過,急問道:“他的話,你信嗎?”
“臣自然不信,不知情的人聽了肯定會信。”
是啊,哪裏有人罵自己的。趙琤想到趙瑗罵自己蠢貨時,厭惡的表情,就佩服他戲演得逼真。
“刺客若是信就好了。”皇帝不安地感歎道:“宮七來這裏一趟,還真是件好事。”
趙琤常年在宮裏行走,自然知道這個時候該什麼話。
“聖上放心,羽林郎個個都是口封緊的,臣已經交待他們不可把普安世子迷惑刺客們的話,出去。免得不明真相的人,胡亂猜測。”
“普安世子若是沒事,宮七也算是大功一件,他一介草民也沒什麼好賞的。改日你去他那茶館裏坐坐,照應他一點,別讓街上的混混們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