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瑗出了普安王府的門,直奔最近的錢莊,把腰間的玉佩取下,放在櫃台上:“借三萬兩銀子,十日內結清。”
守櫃的夥計拿了玉佩,上下翻看後:“公子,這確實是枚好玉,但最多值一千兩。”又加了句:“頂了。”
“看到上麵的字了嗎?”
“我們不看字,隻看成色。”
“叫你們掌櫃的出來。”
夥計打了簾子,從櫃台裏麵進了後院。不多時,出來了一位四十多歲稍胖的中年人。看見趙瑗,急忙拉了夥計行拜見禮。
趙瑗揮了個手,急聲:“先給我支三萬兩銀子,最遲十日內還。我的世子令押這裏,再給你打個條子。”
掌櫃的開著箱子:“我們這裏有兩千三百二十一兩銀子,世子盡管拿去用。”
趙瑗以為是掌櫃的嫌他借的時間太長,占資本。於是又:“不定到晚上,我就送過來了。利息按你們的規矩算。”
掌櫃往外拿著銀子:“世子高看我們了,我們這裏隻是分店,平日裏,也就備千把兩銀子,今日的多些,還是因為有人剛剛還了錢。世子若是不急,我告知大掌櫃的,讓他往這邊調銀子。”
急啊!怎麼不急!人在府裏等著呢。
“算了。”
趙瑗拿了玉牌急步出了錢莊。
他本是想著兩刻鍾足夠,這一磨蹭,就過了一刻鍾。
三萬兩現銀,誰家會有呢?誰會借給他呢?有三萬銀現金的官員,可能不少,可是誰會承認啊!還是世子問著。不定對方以為是朝廷裏要探查是不是貪汙受賄。
趙瑗無比的想念宋羿,若是宋羿在,這事根本不用他操心。
借錢這事真是麻煩。
是絕對不能向皇帝開口的,一問原因,要買金釵,不定他的甜思思要被罵成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趙瑗快速地想了一遍,有三萬兩現銀,又不懼他查的人家,安國公、榮國公和大將軍。
安國公家不能去,婚約是一定要吹的,不想再欠他們人情。
前不久,才厚著臉皮求過大將軍。
榮國公坑過他幾次了,尤其不能饒恕的是竟然想刺殺他的甜思思。坑他也就罷了,人在官場,身不由己,可以原諒他。打他甜思思的主意,絕不能原諒。不到萬不得已,不去求他。
在趙瑗猶豫不定的時候,夜飛牽了馬過來,遞給他,“主子。”
麵對趙瑗不解的眼神,夜飛隻得把話明:“去沁園春借,敢不借,關他的店。”
兩刻鍾過去了。
郭思謹又為祝東風斟了杯茶,笑吟吟地問:“姐姐初次來杭州嗎?”
剛才聊的話題是,祝東風去過什麼地方。
祝東風的幾個地方,郭思謹都沒有去過,隻在書上了解了個大概,加上祝東風的話少,隻聽她,沒過多久,她就沒了新詞。
祝東風如實:“十五年前,來回路過了兩趟。”
“嗬嗬,這幾年變化挺大,街道也幹淨了也許多。”郭思謹熱情地問:“姐姐一個人嗎?住在哪裏?府上的地方大,姐姐不嫌棄的話,住我們這裏吧。我正在學武功,給我指點指點。”
祝東風端了麵前的茶,又一口飲了。
“你為什麼要學武功?太辛苦了。有這時間,不如出去找朋友玩。”祝東風接著又問:“你有朋友嗎?”
郭思謹邊斟茶邊:“有的有的。有開酒樓的,也有開茶樓的,姐姐若是去了,我讓他們在價格上給您優惠一些。”
祝東風四處看了一下:“能不能來的吃的?好餓。”
自從昨日和慕容謹分別之後,直到沁園春才猛喝了一大瓢水。實在太渴了,喝飽了,還是覺得渴。剛去了兩趟茅房,才覺得饑腸轆轆。
秋葵不情願地接話道:“灶上隻有包子。”
她不明白世子妃為什麼要對一個訛錢的人,畢畢敬的。她想不到,郭思謹是想著與對方混熟了,不定價格能再讓一些。
金釵還在祝東風的發間插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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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事情多,更的慢。後麵我盡量多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