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如意嘛,她在府裏呢,聽在書房抄寫。”郭思謹停著了腳,“要不我們回去,你們在客廳用,我還去後園子。”
趙瑗斜眼看著她:“我厚著臉皮,當著眾人的麵同你表現親密,就是借此向你表明心意,你還在生我的氣。”著低身伸著臉,“你摸摸,都羞得滾燙滾燙的。”
郭思謹用手背貼了一下他的臉頰,急忙甩著手:“燙死了,燙死了。”接著笑嘻嘻地問道:“崔夫人的話是真的嗎?”
這丟臉的事,趙瑗想沒有,話將要脫口時,機智的改成了一個“嗯”。
“崔侍郎怎麼的?”
“他無論外麵的事有多忙,晚上都要趕回去,宿在夫人床上,然後睡前摟著她,給她講故事哄她睡覺。”趙瑗覺得這些還不夠,又急忙補充:“上床前,幫她沐浴更衣。”
五湖四海茶樓,宮七問從外麵回來的慕容:“去哪裏了?”
慕容花笑嘻嘻地:“我是大人了,又不是孩子,出門都要報告。”
“不我也知道,去了驛館,進了完顏滾的房間。”宮七冷著臉:“你出門,我就讓人跟著你。”
“你”
“,去做什麼了?什麼了?交待清楚了再吃飯。”
慕容花紅著臉:“宮七,你別太過份了,我阿翁也沒這樣對我。”
“那是同裏,這是杭州。”
“在哪裏,我都應該有自由,有去見朋友的權利。”
“別人可以,金國人不行。”
“前日你還,不讓我跟普安王府的人打交道呢。”
“沒。”
“你,不讓我拍普安世子的馬屁,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宮七不想和她爭辯,上前一步,拉著慕容花的胳膊就往樓上扯,“金國人沒走之前,別想下樓。”
宮七剛把慕容花關進房間,郭思謹和趙瑗就走到了茶樓前。
“花呢?”
宮七沒好氣地:“出去了,還沒回來。”
“我就,她不在,你還不信,非要來這裏瞧瞧。”趙瑗低頭對郭思謹:“我們倆個去吃東西了,你想吃什麼?”
郭思謹毫不猶豫地:“油潑麵。”
“晚上吃這個不好,換一個。”
“就想吃油潑麵。”
西市依舊像往日那樣的熱鬧,隻是少了油潑麵的攤位。
郭思謹失望極了:“這麼好吃的麵,老板怎麼不擺攤了呢?”
想到油潑麵的味道,趙瑗胃裏就翻江倒海的,他強忍著難受:“那日你不是餛飩好吃嗎?”
“我們再往前走走,興許他是換了地方。”
在不遠處的夜飛,看著又繼續向前走的兩人,心想,往前也沒有。不要原來那個老板,整個西市都沒有油潑麵,以後也不會再有。
這事是他瞞著趙瑗偷偷幹的,準備過幾日裝著無意的樣子在主子麵前提起。準能討個好。
郭思謹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灰麻麻的招牌,開心地:“吃骨頭肉吧,喝茶喝的好餓,想吃肉。”
慕容白正抱著一個大骨頭塔著眼皮啃得歡快,有人敲了一下他麵前的桌麵。
“你幹爹呢?”
“出城了。”
不在這裏就好。趙瑗鬆了口氣,拉著郭思謹坐在了慕容白對麵。
“知道他去做什麼了嗎?”
“幫太師辦事。還不是為了你媳婦哇,讓我好爹爹去求別人。”慕容白翻了翻眼皮,不高興地:“求人當然要交換條件了。”
趙瑗拍了一下他的頭:“不知道的事別胡。”
慕容白朝著店裏麵喊道:“老板,我姐夫來幫我付賬了哇。”著話,一溜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