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公府。
軍師半躺在竹椅上,望著榮國公劉武僖問:“大姐的婚事,經營了這麼長時間,你準備放棄了?”
榮國公喪著臉:“木蘭性子太強,真是強逼著成親,她也會早晚鬧出事來。我看姓秦的那子,也還行。再觀察一段時間,沒意外的話,那就他了。”
軍師眯著眼:“就是能坐到丞相之位,又如何?”
榮國公歎了口氣:“未來的事,還不準呢。萬一敗下陣來,不定性命難保了,把身家押上去不值得。”
軍師坐直了身子,緩言緩語道:“國公怎出如此喪氣的話?那麼多年的努力就真放棄了?”
“昨晚大將軍的人來過,是讓支持一下那邊。這雖是事,卻是一件不好的訊息,明他開始同那邊接觸。如此以來,原本穩當當的事,就不確定了。“
軍師笑道:“他一介商人出身,怎麼能跟國公在朝中的影響相提並論,放眼整個朝廷,隻有國公是出自將門,門生故舊無數。”
榮國公無奈地搖了一下頭:“現在的人,誰還念及這個。都是看眼前的利益。”
軍師歎氣道:“我們這幫人,本指望著依靠國公,顯顯身手呢。”
榮國公不想提這事了,抬眼盯著軍師:“近幾日也沒見你,你那些兄弟怎樣了?”
“喪命兩個,傷了一個。”軍師嘿笑了一聲:“一個入了那邊府裏,做了女主子的師父。”
“軍師放進去的?”
“一個愛胡鬧的孩子,自己跑去的,由他了。”
“慕容旋呢?”
“據去了北邊,皇帝佬待他還是不錯的,送他了一匹好馬。”
榮國公遺憾地:“他大哥要來杭州了,國書上的是十日,這次兄弟倆還碰不了麵呢。”
軍師驚訝道:“慕容謹嗎?”
榮國公也驚訝:“你不是有人在裏麵嗎?沒得到這個消息?”
軍師若有所思地:“這個消息沒遞出來。”
“那可能是裏麵的人覺得這個消息對你來講不重要。”
因為榮國公在支持恩平世子的事上,有了退縮,讓兩個人沒有了共同的目標,一時間無話可。
半後,軍師長歎了一聲:“這次還多虧了普安世子妃,若是不然,去的兄弟們要全部喪命西湖了。”
整個上午,郭思謹都很忙碌,先是跟著宋寶紮了半個時辰的馬步,又練習了半個時辰的揮劍。
累得腰酸腿麻,手臂無力。好不容易結束後,郭思謹到浴房裏衝了涼,頭發沒幹,就準備描花樣,給趙瑗做帕子,手臂顫抖的捉不穩東西。
看來是描不成了,她開始想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做,又沒做的。
要去太師府看看表舅母,以往都是三五日一趟呢,這都好幾日沒去了,最近一次,還是半月前,去叫王昭雪來府裏玩。
要給太後做身衣服;
要給瑗瑗做兩套中衣,兩套外衣;
要去宮七的店裏看看,他初來乍道的,需要朋友多支持。
福田院也很久沒去了,前日芳姑姑還托人送了綠豆糕過來。
怎麼要做的事情那麼多呢?以前整日閑著無所事事,用看書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