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笑道“你想不到吧,我去接你了。”
郭思謹也嘿嘿笑了,堅定地“我才不信。”
“你出發的很晚,我一直跑到德清你家門口才看見你,當時你正上馬車,臉笑的跟太陽花似的,對你爹,等暖和一點了,還回來。馬車出了德清縣就開始哭,起初是抽抽嗒嗒的,後來放大了聲音哭,哭得跟著的護衛都很不自在。”
郭思謹回過臉去看趙瑗,笑著問“是護衛告訴你的嗎”
“我就在馬車後麵呢,戴了笠帽,護衛起初還一直防著我,段子青上來跟我搭話,發現是我,但沒破。我裝著自己沒被他看破,後來偶爾在府裏看到他,也裝著不認識。”
趙瑗嘿嘿笑道“那次真是丟臉了。喬裝打扮,做賊似的偷偷的跟在娘子的馬車後麵,你猜別人會怎麼想我該不會以為我腦筋不正常吧”
郭思謹嘿嘿笑著,連聲問“這些話,你是不是跟段子青串通好的你怎麼突然又對我這麼好了昨日還想著攆我回德清呢。你是想打我什麼主意還是怕娶親時,擔心我鬧事”
沒等趙瑗答話,她又接著“忍著瞌睡,跟你半個晚上的話,都白了,我真的不介意,前晚上進門前先叫姐姐的話,那是氣話。
世子是做大事的人,不要把心思都放在後宅,若是對我不放心,我先回德清也行,等你娶了親,我再回來。不讓回來,我就不“
她後麵的話,沒有出來。
因為嘴巴被堵上了。
夜風撩起長長的發稍,撫過滾燙臉頰。趙瑗覺得這個人明明是在自己的懷裏,和他氣息相連,可是距離卻是那麼的遙遠。
就像是她坐在那個山頭,自己站在這個山頭。能看到她對著自己笑,能聽見她的聲音,卻摸不到。
是他的,卻又不是他的。
他開始想,最初為什麼總想把她往外推的原因。
她和秦奸相有關係,而秦奸相全家早晚要死在他手裏,為了不在未來的某一日,令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
其實所有的理由都是借口罷了。
能找到借口,是因為那個欲望不夠強烈。
若是想做一件事,想要一個人,所有的理由都不再是障礙。什麼事都有解決的辦法,不是嗎
若是心心念念的想要,所有的事情,都要為這件事,這個人讓道,不是嗎
那件事呢那件事會為她讓道嗎
不會。那件事不行,除了那一件事,別的都行。
可是聖上的意思,不就是她和那位置隻能選其一嗎
哼哼,明明是他錯了,我會讓他知道他今日的話是錯的,讓他收回他的話。
------題外話------
瑗瑗,你難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