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有的一點期待也破滅了,郭思謹鬆了口氣,這個狗男人,又想圖謀什麼呢?這話的也太假了些。
她把沒吃完的春卷扔在了食盒裏,拍了拍手上的油渣,平靜地:“成親後,你從未正眼看過我。”
“自四年前起,我就想著會娶韓如意,可是韓如意還是個孩子,沒辦法把她當成心上人。”
趙瑗翻身趴在了葦席上,臉枕著手背,望向郭思謹的眼神有了幾份的迷茫,話語仍是輕輕柔柔的:
“我去年都十八了,聽聞聖上為我選妃,還是很期待的。從德清回i,才知道你是秦會之舉薦的人,就特別失望。”
他頓了頓,話裏帶了幾分委屈:“但還是娶了你。”
郭思謹望著對岸搖曵的蘆葦枝,不以為然地:“你一心想把我趕出府。”
趙瑗往郭思謹的身邊挪了挪,拉了她的手,捂在自己眼上,聲緩緩:
“不要是趕出府,就是不娶的方法都很多,比如出門被馬車撞了,或是被人非禮了,跟某個男人有i往了……
我那時就想著,把你娶到府裏,看幾,再找機會送走。那樣的話,我就算是擁有過你。在以後的日子,就能回憶和你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就能回想起你的樣子。”
他回了口氣又:“幾個月過去了,你還在府裏,不是沒機會,是我不想。我就想著,即使跟你沒有夫妻之實,讓你呆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也挺好。每次從外麵回i,就能看到你,看到你心情就特別好。”
趙瑗的話,郭思謹是不信的,為了躲自己,他每次回i的都很晚。在門口接到他後,她想在他書房裏坐一會兒,和他多相處相處,哪怕是不話呢。
可是還沒到門口呢,他就累了,接下i兩人完了告別的話,才走到門口。
等她轉了身,他才去開書房的門。好像生怕她進去,死皮賴臉的坐著不走了。
那晚上,她離開後,又回i敲了他的門,是有事。
他累了,改再。
她是急事。
然後房內就沒聲音了,她站在門外等了半,等的手裏的風燈都熄了,腿都站麻了,他才開門,而且一臉的不悅。
她進去後,心地問,接了梁夫人的邀約,問他讓不讓去,不讓去,她就找理由推了。
他隨便。
她又問,有沒有什麼特別交待的。
他沒有。
簡短的話,好像是在催促她趕快走。她壯著膽子,厚著臉皮留下i了。
現在回想起i,那時候真是傻哦。和一個討厭自己的人,有了夫妻之實,又能改變什麼呢?自取其辱罷了。
而現在這個人,又想戲弄她。
著實可惡。
郭思謹抽回了手,淡淡地問:“世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求我?你直吧,我能幫得上忙的,肯定會全力以赴。”
趙瑗用自己手捂了臉,聲音更了,微微弱弱的:“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想跟你長長久久地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