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閔文一直在看著窗外的景色,他現在還在養病,什麼都做不了,就隻能看看窗外的景色解悶。他看著窗外的樹葉落下,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甚至開始設想如果他從最開始就很單純的遇到隋曉甜會怎麼樣?
就很簡單的在醫院相遇,在看到她被墨洛寒欺負的時候,他挺身而出保護她。當她哭泣的時候,他就站在她的身邊為她擦掉眼淚,那樣,隋曉甜會愛上他吧?
他可讓隋曉甜過上安穩的生活,在墨洛寒傷害他的時候,他一直站在隋曉甜身邊守護她,那隋曉甜會不會為他而感動,會不會在她被墨洛寒傷害的時候遍體鱗傷的時候,選擇和他在一起?
他們在一起之後會怎麼樣呢?在早晨的時候,隋曉甜很有可能會為他做上一頓好飯。也會在晚上,當他回到家裏的時候,隋曉甜會給他端來熱茶。他們可能有一對兒女,兒子會淘氣一些,女兒會很乖巧。隋曉甜每天都會追在那對孩子的身後,阻止男孩兒去欺負女孩兒。
也許他們就幹脆不要孩子,就兩個人相守在一起。一起生一起死。
景閔文看著窗外枯枝上最後的黃葉慢慢落下,他忍不住輕笑起來。笑著笑著,笑容就僵在景閔文的臉上,他這是在想什麼啊?在他的麵目在隋曉甜麵前真正揭穿之前,他不是這樣守在隋曉甜的身邊麼?可是最後又怎麼樣呢?隋曉甜還是喜歡著墨洛寒。
墨洛寒!
景閔文緊緊的皺起眉頭,惡狠狠的眯起了眼睛。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警察說道:“景閔文,有人來看你了。”
景閔文有些懶怠的抬起眼皮,最近有不少人來看他。因為他現在手裏有著不少的墨家股份,很多人都來想盡辦法的見到他,想要借用救他,來交換那些股份。可是最近,這樣的人真的來得少了。
墨洛寒想要然他入獄的決心,已經強大到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無法忽視的地步。
他們也不敢得罪墨洛寒,就隻能停了下來。還能有誰來看他?連他的父親似乎都放棄了。景閔文抬起頭,就看到墨老夫人走進們來。
景閔文皺了下眉頭,眯起眼睛,緩緩露出了一抹冷笑,他盯著墨老夫人冷聲說道:“想不到老夫人還會來看我?”
墨老夫人坐了下來:“我怎麼就不能來看你了,你是墨家的子孫啊?”
景閔文看著墨老夫人,他覺得很可笑:“我當初在外麵,作為景先生的時候,墨老夫人可都不承認我是墨家人的,怎麼現在我都快要成了囚犯,反而成了墨家人了?墨老夫人這麼做,是不是有些荒唐可笑呢?”
墨老夫人冷哼一聲:“可笑?墨洛寒他娶了隋曉甜那種女人,才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
“什麼?”景閔文仰起頭,看著墨老夫人:“我不信!隋曉甜她的母親才死,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和墨洛寒結婚,就算是守孝,也最起碼要守三個月吧?她難道……”
“如果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呢?”墨老夫人看著景閔文笑著低聲說道:“你不知道吧,隋曉甜已經找到了餘多,現在正一家團聚呢。景閔文你算計了一回,是一場空啊。隋曉甜現在已經和墨洛寒領了結婚證,她已經是墨洛寒的合法妻子了!”
景閔文瞪大了眼睛看著墨老夫人,他的臉頰微微顫抖著,盯著墨老夫人大聲喊道:“你在說謊!在說謊!隋曉甜不會的,她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嫁給了墨洛寒,她的膽子很小!她根本就不會和墨洛寒在一起,她和墨洛寒在一起就會感到緊張慌張,她害怕墨洛寒的身份地位!怎麼可能會和墨洛寒在一起?你不要開玩笑了。”
墨老夫人轉頭笑了起來:“開玩笑?這是我從民政局找來的資料,是他們的結婚證複印件,你可以去看看!”
景閔文瞪大眼睛看著墨老夫人手中的資料,顫聲說道:“真的,竟然是真的!”
墨老夫人皺起眉頭:“難道我會在這種事上做假麼?我也希望是假的啊,可是這都是真的。我雖然不知道隋曉甜有什麼地方值得你們那樣喜歡,不過你放心,我可以幫你。墨洛寒是我扶上位的,我也可以幫你把他拉下來!我已經選擇好了繼承人,他肯定會聽從我的安排。不會像你,也不會像墨洛寒那樣不聽從安排!”
景閔文卻依舊在怔愣著,他瞪大眼睛,紅了眼睛,眼淚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
景閔文看著墨老夫人,邊哭邊笑著說:“你既然想要和我談判,那就不該允許墨洛寒和隋曉甜結婚!現在我沒有什麼和你要談的,我,我設計了半天又有什麼意義呢?我根本什麼都不能得到!真是可笑啊,我竟然還這麼苦心設計,連我都想要笑自己了,真是可笑死了!”
景閔文說到這裏,仰起頭看著屋頂,苦笑起來。他忍不住冷笑一遍遍的重複著:“可笑啊,真的是可笑,我怎麼會可笑到這個地步。到頭來為他人做嫁衣,現在隋曉甜應該和墨洛寒關係很好吧?墨洛寒現在對於隋曉甜,才是救世主了把。是墨洛寒把她從我這個殺人凶手的手底下救了過來,她應該很感激墨洛寒了吧。嗯?一家人,竟然還找到了餘多麼?他們害死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