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彩糖街的彩虹也格外美麗,沉思了半的魏黎舉起了他的酸奶。
“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魏黎拿著一顆菱形的結晶,愁眉苦臉的坐在台階上,結晶照射到陽光發出一瞬的蔚藍色,卻漸漸掙紮的消失,灰色暗淡。父親離開時也沒交代清楚,一夜之間不見蹤影,一眼就是7年。
“老爸,你在哪。”這句話彩塘街的人聽了7年,除了同情和無奈,已經不能再多有什麼,大家漸漸的習以為常。
喝完酸奶隨手扔進垃圾箱,錘了錘背,魏黎拉開身後的門,開始一的營業,黎明網吧陸續進來幾個客人,但是隻有學生。
看著為數不多的客人,魏黎不由的歎了聲氣。
“老板,今還是老樣子。”一位叫唐鋅的高中青年大搖大擺的把錢塞給魏黎就挑個好位子翹著二郎腿。
魏黎習以為常的接過錢給他開機,一邊走著整理雜物。
“都高中了也不要經常來泡網吧,多花點心思學習學習吧。”
“喲,老板,要不是我經常照顧你生意,不知道你這網吧能開多久,你就知足吧你。”
魏黎停下腳步,大腿僵持了幾秒,半張開的嘴唇似乎要什麼卻抿回去了。的確,網吧的配置比較低,好的機子也沒剩幾個,殘破的窗簾遮不住一點陽光,光是搖搖欲墜的招牌就讓人望而生畏。魏黎沒有理睬,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唉,什麼時候我也能有錢。”身上僅有的結晶成了他唯一的希望,他曾拿到當鋪想問個來曆,人家隻是一塊打磨過的石頭,就幾十塊錢,魏黎又一次陷入情緒的低穀。
“老板你會打遊戲麼?”唐鋅無聊的在遊戲專區閑逛,隨口問了一聲。
魏黎略帶一絲的苦笑,“我對遊戲還是略知一二吧,時候經常玩,所以現在隻能幹這個工作了,還是挺後悔的,不像你是個富二代。”
“我就想當個電競選手,可我老爸非要我繼承什麼家業,可煩死我了。”
“我要是有你這麼個老爸就該偷笑了都。”魏黎拿著撣子拍打著牆壁四周的灰塵。
唐鋅椅子一轉麵對魏黎開起玩笑,“哎,要不我給你錢,做你爸好不好,哈哈哈!”
“臭子,得寸進尺是吧。”魏黎揮起手中的撣子掃了唐鋅的頭。
“好好好,我著玩的,不過你老爸為什麼就消失了?”
“我也不清楚,隱隱約約記得那晚上窗外閃過一道紫光,空氣中散著一些碎片。當時膽子縮在被子裏,可當我叫我父親時他一直沒回答我,第二就找不到他了。”
魏黎勾起了不太好的回憶,“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他。”
“那你現在放棄了?”
“也許吧,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他去了哪裏,如果有機會的話。現在還是順其自然吧。”
手和頭慢慢的下垂,雙眼變得暗淡,一動不動的站在唐鋅旁邊,唐鋅見此也不多問了。
唐鋅是一個黑客,雖然在成績上不怎麼好,在鑽研黑客這方麵算是學校數一數二的。隻是身為富二代,脾氣和性格被慣壞了不少。
在開學初唐鋅就給校長來了個“下馬威”,在上課時去廁所僅僅幾分鍾就黑掉了整個學校的網絡係統,導致網絡癱瘓,10分鍾後自動解除,跟沒事人一樣回到教室。
不過最終還是被監控發現了,在去廁所途中他拿出來一個U盤。被唐鋅知道後在一次午習課入侵了監控係統,校長給了他嚴肅的處理,但暗地裏還是把他當人才培養。
日暮開始西斜,太陽發出苟延殘喘的血紅色,不甘心的被世界巨人的大手一寸寸壓到地平線之下。
時間著急的從指縫中逃走,黃昏過後,太陽已不見蹤影。
“老板,走了啊。”唐鋅摘下耳機,看見魏黎在一旁似乎睡著了,便悄悄走出店門消失在街道裏。
窗戶被風吹得嘎吱作響,一股寒意湧入網吧,輕輕的吹過魏黎的發梢。
“嗯?已經這麼晚了嘛。”
網吧裏除了魏黎再空無一人,魏黎慢悠悠的伸了個懶腰,打掃完衛生之後不自覺看了一眼儲物間,目光呆滯地停留了幾秒,似乎有點點不一樣的感覺。
“有可能是我多慮了吧?”關上儲物間的門,準備回家。
鎖好店門,一股冷風幽幽地拂過魏黎的臉頰,樹葉搖搖晃晃,一輪詭月孤零零的掛在枝頭。魏黎把手一搓就踹在了口袋裏,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畏懼的氣息,似乎有一種聲音在勾引你恐懼的魂靈。
“總感覺怪怪的,今大家都這麼早關門嘛?平常應該還會有車和人來往才對。”
隻有風聲和雨滴聲,有東西似乎從山林飄來,帶著不和諧的塵埃和空氣中的水霧,十字路口的紅綠燈發出滲人的顏色,像是血一樣血腥的紅色。
魏黎打了個冷顫,雙手互相摩擦著手臂:“呼,怎麼就突然冷起來了?”
口袋隱約發出微弱閃爍的光,魏黎並沒有感覺到,隻是在漆黑的深處有東西似乎在漸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