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紛飛,空被厚重的雲層堆滿,感染著,使心情慢慢沉重,每個人,又何嚐不像那片雪花,從凝結到落下永遠都不是我們自己的選擇

雪還在不停的下,不知何時地麵上被另一種顏色侵入,數百上千身披黑色鎧甲的怪人密密麻麻的湧入這片雪白,為什麼他們是怪人呢,除了長著人類的麵容外他們有的人長著毛絨絨的耳朵,有的則有一條輕盈搖擺的尾巴,還有的下半身是獸身,頭頂長角的也不在少數,這群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獸類的特征,毛發各異,但都統一穿著黑鐵鎧甲手裏拿著長槍,麵容肅殺,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精英將士

他們排列整齊,行走在這片雪白之上,雪花飄落沾滿了他們柔軟的絨毛和淩厲的鎧甲上,這時另一群黑甲軍出現,數量是他們的幾倍,那群黑甲軍裏走出來一個人,滿臉橫肉,還有一道狹長恐怖的刀疤從額頭劃到了下巴,異常凶悍,黃黑條紋的尾巴在空中掃過撥動雪花,刀疤男裂開嘴露出他尖銳的牙口“麋將軍,不出來打個招呼嗎?”

完隻見另一邊黑甲軍裏,走出一位麵容俊朗的年輕人,頭上長著一對鹿角,麵容平靜問“虎啟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虎啟笑了笑“麋將軍是否拿了不該拿的西”

麋將軍不搭話,垂立的手輕輕扶住了佩刀

虎啟見狀,也不在偽善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殺!”隨著他大手一揮,身後的黑甲軍蜂擁而上,立刻便與麋將軍的軍隊交戰在一起,一時間刀光劍影,血濺三尺,士兵們忘卻了寒冷,忘卻了前一秒還在思索的念想,心裏隻剩下手中的刀槍,唯一想到的就是把它狠狠插進敵人的胸膛,把對方毫不留情置之死地

地麵上也隨之出現了第三種顏色,各種殘肢斷臂和內髒器官,遺落在這片雪白的大地上,兩邊黑甲軍流下的血,堆積融合形成一股股血液溪流

麋將軍帶領的黑甲軍一個接一個倒下,眼看就要敗退,他手提長劍砍掉一位鼠耳士官的首級,那士官的頭顱高高飛起,驚訝的神情還凝固在臉上,到落地還不相信自己已經死了,無頭的脖頸汩汩冒出鮮紅血液,軀體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戰鬥進行了許久,麋將軍從中央邊打邊退,來到戰場邊緣,這裏一隊數十人的黑甲軍圍成一個保護圈,護住身披銀色鬥篷的人

麋將軍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國師,我們的軍隊撐不了多久,我殿後掩護你撤退,務必把它送出去”

國師“麋將軍,你…要心啊”鬥篷裏傳來沙啞的聲音

麋將軍點點頭“二三隊聽令!”

保護圈數十人氣勢高漲呼聲喝到“在!”

麋將軍“護送國師轉移到安全地方!”

“是!”數十位黑甲軍開始朝著一片雪林移動

看著漸漸消失在深林的黑甲軍,麋將軍呼出一股熱氣,閉眼回過身,氣息全無,仿佛和腳下突出的岩石融為了一體,在睜開時,眼神瞬間充滿了暴虐,無數戰鬥中積累的殺氣隨著一股氣浪並發而出,把兩個揮刀砍來的敵軍擊飛,敵軍嘴裏噴湧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而後重重跌落在雪地沒了聲響

麋將軍手裏戰刀橫出,瞬間消失在原地,化作一道殘影,轉眼就出現在敵軍中央,黑甲白刃不一會便染成了紅色

大戰持續了很久,空漸漸變的灰暗,夜色開始了侵襲,寂靜的雪林裏,腳步聲打破了壓抑的氣氛,近看,是三名黑甲軍和那位被稱為國師的人,白的數十人到現在已經寥寥無幾,四人呼吸急促,拚盡全力穿梭在雪林裏

刷刷,幾聲破空的聲響激蕩而起,數把寒槍飛射而來,兩位黑甲軍猝不及防,來不及躲避,被寒槍穿透胸膛,巨大的衝擊力把他們帶飛出去數丈才停下來,另一位黑甲軍心中發涼,拉住國師就地一滾,躲過了致命一擊

虎啟從樹林裏閃出,身後是數百位黑甲軍,仔細看去,麋將軍的首級被一位士兵叉在長槍上高舉,眼睛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國師,交出來吧,你沒機會了”虎啟獰笑

國師身邊那個護衛大叫一聲,拔起長槍衝向虎啟,虎啟嗤笑“蚍蜉撼樹”自體內發出獸吼,身後凝聚出兩丈高的巨虎,巨虎張開大口,把衝來的護衛吞了進去,隨後又消散在空氣裏,隻留下一聲獸吼滔震地,獸吼的餘波氣流還把國師推出數步,頭上的兜帽也隨之落下,露出一對羊角和一張蒼老的麵孔

虎啟“交出來吧,或許我可以讓你有個全屍”

國師深吸口氣,手從鬥篷裏伸出,一個球被他抱在懷裏,這球像是透明的可以看到裏麵黑氣翻騰,好似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被封印在內,極度陰寒的氣息四處蔓延

“的孩子,為我族帶來希望的種子,我就算毀了這個希望,也不會讓你們拿去禍害這個世間!”國師聲音帶著有一種決然,右手手掌燃起一團藍火狠狠拍向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