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妃就算是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自己腹中的孩子想一下的,”赫連斬雲突然笑得陰險,“若是路上有個什麼萬一,孩子沒了,或者是怎麼了,王子妃......確定自己受得住?”
看著他那得意的神色,宮筱婼咬碎了一口銀牙,巴不得賞他一巴掌!
咬著牙,宮筱婼惡狠狠地說道:“王上說的是,為了腹中的孩兒考慮,本妃一定會好好的注意的,決不讓別人有機可乘!”
“而且,”思量了一下,赫連斬雲涼悠悠的又飄過來一句,“王子他再怎麼小心,也始終是一個男人,對於懷孕期間的女人不了解,依朕看來,王子妃還是到太後宮中住幾天吧,畢竟,母後她老人家對於這些事情也有一些了解,王子妃在那裏,也了解一下需要注意什麼,免得傷到小王子。”
“赫連斬雲————”宮筱婼幾乎是要磨牙了,明明是一張從不笑的臉,現在卻滿是笑容,笑就笑吧,還笑得那麼欠扁!以前那個冷麵神的樣子,是另外一個人還是她自己記錯了?!
“王子以為呢?”跳過宮筱婼,赫連斬雲直接看向淩,這件事情中間的牽連到底有多大,他知道,淩也知道,一切,早已不言而喻。
於是,在宮筱婼反抗無效的條件之下,赫連斬雲立刻便派了人過來,將宮筱婼的行禮拾掇拾掇便讓她住進太後的寢宮————鳳鳴宮。
來到鳳鳴宮之後,太後看她時的那種眼神,她一輩子也忘不掉,有著一絲讚許,有著一絲得意,可是,更多的,卻又是擔憂,一種很深沉的擔憂。
蹙起眉心,宮筱婼趴在案桌上,她和太後之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複雜了?好像,自從那次太後邀她在涼亭下過棋之後,就有些什麼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手倏地碰到衣衫之中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宮筱婼腦中閃過一個靈光,那是臨走的時候淩給她的,卻不知道是什麼。
拿出那個東西,宮筱婼狐疑的將瓷瓶打開,裏麵是一些黑色的藥丸,宮筱婼認得,那就是太醫檢查之前淩給她吞下的那些,另外,還有一張紙條,宮筱婼將紙條取出來,慢慢綻開,氣勢磅礴的字跡出現在紙條上麵,看著上麵行雲流水般的字跡,宮筱婼還是小小的吃驚了一下,聯想到他平日裏地痞子一樣的性子,卻沒想到他還寫得一手的好字。
萬事小心,七天之後,我們離開。
短短的幾個字,宮筱婼一下便看完了。
捏著紙條,宮筱婼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淩對她的好,她知道,可是,現在形勢這麼危機,淩若是撇下她獨自回到月氏的話,路上應該不會有太多的波折的,可是,若是要帶上自己,隻怕會困難很多的。
可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撇下她,心裏麵小小的溫暖了一下,隨即,腦海之中又出現了另一張的臉,原本是冷冰冰的神色,不會笑,就連發奴也是很難看出來的,可是,在進入到鳳鳴宮的時候,赫連斬雲唇邊的那抹笑,卻讓她心驚不已,赫連斬雲不讓她離開,而且讓她單獨住在這裏,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