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倒心中趣味,展冽陽有這種性格,他這個母親可真是第一功臣。“你知道狐狸精的法則,勾引一個算一個。”
“你……”
“我懶得糾纏,很煩哪。”春光光倒敬業,在她眼前舉止輕佻,狐媚惑顏,聲音嗲嗲,談吐不敢恭維。
她是正牌狐狸精!
再倒黴,她同樣是狐狸精中的極品。
和她鬥。
那就等著慪瘋,她是狐狸,她怕誰?再壞,也就這壞,誰怕誰?“糾纏一顆樹,到癲狂的地步,伯母,我很唾棄這類型。”
“你……哼!”
“伯母別惱,我打個比方嘛!”
“你等著吧!”
蘇雅狠狠剜她一眼,此時,展辰從回廊另一頭奔來,額上布滿大汗,西服稍顯淩亂,腳步紊亂迷措。
“辰,你……”
蘇雅剛打算詢問,展辰卻筆致越過她,攫住春光光手腕,驚慌問道:“替陽輸血那個男人是誰?”
“啊?”
“告訴我,誰替陽輸的血?”
“伯父……”
春光光被他搖的一愣一愣,瞥向他眼中的紅絲,錯愕回道:“是上一回我攔你車救的那個男人。”
“他叫什麼?”
“蘇慕白!”
忽然,展辰倒退兩步。
猛錘著牆壁“哈哈”大笑,像是發瘋一樣錘打,血從拳頭上流淌而下,痛一寸寸加深,拳痛,心更痛。
“啊……”
他悶哼。
轉過身,眉宇含痛,像是一個被遺棄於角落的老者,再年輕的容顏,他的心卻依舊步入蒼老中。
“辰,你做什麼?”
蘇雅驚訝扯住他衣服問道,卻被他反向攫住,拉近她的身體,展辰捩開抹痛苦卻激動的笑。“雅兒,我找到兒子了。”
“你說什麼?”
“我找到我和心如的兒子了,他沒有死,他還活在世上,他救過我的命,替陽輸血那個也是他。”
“辰,你說的是真的?”
她的臉色“咻”化作慘白,有種陰森從腳底流竄,令春光光不由一抖,眯著眸繼而仔細觀察著。
“他叫小白,隨心如的姓,他真的回來了,而且救我的命,救陽的命,他沒有忘記我這個爸爸。”
“他……”
“他是真的想有個家呀!”
“你有資格嗎?”
蘇雅忽然冷漠地反問道:“辰,請問你有資格任他嗎?當年,是你拋棄的他們,現在再認遲了吧?”
“我會彌補!”
“笑話!”
蘇雅攆著高跟鞋踱響腳,令他清晰意識到眼前是現實,不是做夢,他的一相情願,是有自取其辱。
“雅兒……”
“辰,作孽,就不要企圖好下場,那個兒子,早不屬於你,再來彌補,世上哪有那麼好破的糾葛。”
蘇雅冷冷一瞥。
轉過身扯住春光光衣袖道:“走,和我回公寓取東西,我怕你單剩下你吵到我的寶貝兒子休息。”
“哈,伯母好偉大。”
春光光半嘲諷地隨她離開,掃過展辰蒼白的臉,不由心中猜疑,30年前,他為什麼拋棄兒子?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早知有罪,何必作孽?
小白……
真的好可憐!
展氏公寓中,蘇雅開始從閣樓上的房間尋找展冽陽的貼身物品,壓根沒有打算理睬她這個陪襯的。
春光光百無聊賴地閑逛。
從西到東,再從東向西,忽然地板上一滑,她“啪”撞開一道門,跌跌撞撞地闖入一間布置淡雅的房。
很寬敞,卻不明亮,整體風格很素,偏向黑白色調,連窗簾都是黑白素花,倒像是保姆阿姨的房間。
正打算轉身離開,可手臂正碰上一件東西。
等她緩過神,抽屜被刮開,一個小盒子淒慘地摔在地上七零八碎。
其中,灑落滿地的照片和一個小本子。
明知沒有禮貌,可她卻忍不住求知欲,悄悄蹲在地上揀起泛黃的照片,上麵布滿一處處的割痕。
頓時,難道“嗡”一聲。
像剛被棒槌狠狠敲打,纖細的指開始顫抖,撫著照片上被瘋狂割劃的刀痕,春光光雙腿開始顫抖。
天哪,這是誰?
照片中,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騎在摩托車上爽朗魅笑的女人。
她很瀟灑,很帥氣,像風一樣的笑,有種冷酷的味道,有幾許狂野,迷人的像誰都難以追逐她的腳步。
不錯,她認識,這個是17年前的鄰居,她兒時玩伴阿飛的母親,那個令全村男人神魂顛倒的一姐。
那個忽然猝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