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教會為我主持公道啊!”一聲淒慘慘的呐喊,驚起了佑教一眾,也同樣讓躺在廢墟裏一夜沒合眼的第五衛門起身前往大門口,這門口趴著一個奄奄一息還在向前蠕動,裸露著身體的家夥,這家夥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多處還被印子燙了紋身,皮開肉綻,滿臉盡是血汙。
“你是何人?”老者慈溪看著這家夥,心中卻不為所動,此時正是要緊的時候,這人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我,你不認識我了嗎?!”一看到第五衛門,那家夥就像見了親人一樣,一個勁的往第五衛門那使勁,但是就像原地匍匐,比那蛞蝓還惡心人。
仔細看著他身後的地表,都是血跡,這家夥是爬著過來的。
“大人救我”完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這人不堪重負暈了過去。
“先去治療,最好能問出叫什麼,然後調查一下”慈溪拐棍一震,原本湊熱鬧的使徒們全部散盡,留下三個人抬著那人離去,隻留下壯子、慈溪和第五衛門。
“已經亮了,大人收拾收拾今早上路吧”壯子雙手抱拳,一敬“我護大人安全,這路我熟”
“出了這佑教的一畝三分地,再往西,就是陳篤山,陳篤山的後山,便是險地,過了險地的林子,就是熊瞎子洞,進去,往下有機關,那就是王眠地所在的地方”慈溪單獨告訴了第五衛門,而後壯子就隨著第五衛門出發,等日頭升起許久,兩人才到陳篤山。
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剛到一半的陳篤山就已經被弄了筋骨俱疲,這陳篤山算不上名山,但尤其算得上大山,後山的險地在半山腰,這剛到半山腰,第五衛門二人就被攔在這。
已經晌午,才堪堪進入險地,為險地,實際名為暮色森林,在這片林子裏,處處的危險不是別的,滿是掩飾的生物都具有毒性,而逃過動物,再就是處處會讓人陷進去的泥坑,這種泥坑吸力賊強,而且動靜大了也會引起附近生物的探查和攻擊,不僅是這兩點,更甚的是每棵樹每個枝葉都長得一模一樣,就是生在這裏長大的人都沒辦法走出去,過於艱難。
“這險地亂的很,聽這裏的蛇也停止了冬眠,恢複了狩獵”壯子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這時候才是春,透骨的涼風和溫暖的陽光。
“沒關係”第五衛門並不在意,執意踏進了暮色森林,身上背著的行囊,拿出了一把長刀。
“大人,你這是?”壯子還想問什麼,不過止住了,因為這把刀他在熟悉不過了,佑教的三大寶物之一;虛模刀,據威力巨大,是第一任神明信徒用來懲罰和威懾國民使用的,藏在佑教他也不知道的地方,肯定是慈溪那給他的。壯子這樣想到。
“破除障礙,誰攔我,我砍誰”第五衛門雙手持刀,高高聚過頭頂,斜著一劈,刀氣橫掃,三棵大樹已然倒地,東倒西歪的‘樹’們雖然沒什麼,但是樹上的生物一個個跳了出來。
“這就是虛模刀的力量嗎?怪不得收起來”別第五衛門不會用刀的人拿著刀都能砍倒三棵樹,他壯子用武技一上手,加上虛模刀的威力,最起碼也能砍倒一多半。
“這是棲息在常樹中的野生大鬆鼠,也叫亂毛子,體型可長成成年人臂那麼大,繁殖力極強,而且砍去一半身體還能隨著時間長回來,攻擊力極低,但大人未得到能力之前還是非常棘手,所以我來吧”一旁被一大群所謂的亂毛子常樹野生大鬆鼠包圍著,一刀一個,但第五衛門還是被抓傷了。
“觸覺·武氣·刀刀斬”長袍掩蓋的地方,拔出一把短刀,右手為掌,左手握刀頂在右手上,隨後,盡數的亂毛子被無形的力量在從肚子連接到頭部,劃開了長長的口子,流出了腸子和其他內髒,紅白色的液漿也順著流了出來,其他的亂毛子也害怕的亂叫,怪異的叫聲甚是刺耳。
“不好,大人!亂毛子的頭頭兒要來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對付得了,先行一步躲起來吧!”壯子站在第五衛門身邊,拿著短刀警戒著。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兩人看去,一個半人高的影子漸漸的展露;那是一隻皮毛梳理到有油光的大亂毛子,不像其他的亂毛子那樣的名副其實,它的皮囊堆在一起,肥胖又堆積起來的鼠皮讓它看起來更加奸邪,看起來擁有了一定的智慧,那個猩紅的眸子和上起的嘴角看起來像人的表情,鋒利的雙爪放在堆積皮上撓了一下,那意思是並不把二人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