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裏爾低聲吟唱言靈,可在那以前,柳震已經撿起了六式。
他奔跑在地上,一邊奔跑一邊從六式的構造處取出武器。
長劍、長刀、短劍、闊劍、匕首與……大刀!
一共六把刀劍,完全被張開了。
“你和我有著相同的空想,都希望完成和平。你和我沒有任何不同,都是為了公理而活。”柳震用長劍將芬裏爾的左翼釘住,用長刀將芬裏爾的右翼釘住,“沒有人生下來就明白公理,僅有經曆過痛苦與悲傷,能力夠理解公理的需要性。僅有怯懦才會陸續追求險惡與逃避,你喜悅追求公理,哪怕化身惡魔也在所不吝,關於這一點,我感同身受。”
柳震跳了起來,用短劍刺進了芬裏爾的嘴,釘住了他的舌頭,將他的頭強行摁在地上。
“你為了你的公理,我為了我的公理,我們都是被卷進以公理為名的複仇漩渦中的一樣人而已。,如果複仇以公理為名,那麽如此的公理會孕育新的複仇,冤冤相報什麼時候了。”
芬裏爾的舌頭被釘住,他發狂了,四肢不斷掙紮,龍牙暴突,他想要咬死柳震。但柳震比他設想中的要天真一百倍。這個輕盈的小男孩輕輕起跳,落在了芬裏爾的背脊上,用闊劍砍下芬裏爾的脊椎上的神經網頁持續處,猛烈的痛苦同化著神經絮亂燈號,令這頭碩大無朋趴倒在地。
“純真的溝通是不會能互相理解的,僅有相同的感覺痛苦,相同的體驗痛苦,相同的承受痛苦,相同的打聽痛苦,能力理解!”
鏘!
柳震擺蕩大刀,一刀切中了芬裏爾的尾巴,這條蠢蠢欲動的龍尾也被釘在了地上。
芬裏爾好像被樊籠困住一樣,一動不會動。
柳震落地,抽出六式最後的武器,一把匕首。
他跳到一顆早已看好的石頭上,緩緩舉起匕首,放在耶夢加得肩膀上。
耶夢加得呆呆的看著這荒唐的一幕,連匕首放到自己的肩膀上都毫無反應。
“我會解開這個不斷複仇的謾罵,如果和平真的存在,那麽就讓我來完成它,比喻法更緊張的東西,是信賴的氣力。”
“師妹,你要學的東西,還許多。“柳震在耶夢加得的耳邊輕輕說:“例如……相信師姐會守護你。”
耶夢加得的眼淚,從燦金色的龍瞳當中流出。
“你是夏彌。”柳震一字一頓道:“不是耶夢加得!”
戰鬥完。
柳震將六式所認識出來的刀劍一切收集起來,並從新拚裝,這大約是迄今為止最不會思議的異常對龍王的討伐戰。主要的討伐人上杉柳震從新到尾都沒有想要真正討伐龍王的用途,反倒是為了使龍王相信自己的能力而不斷的給自己短處。
他真的很傻,夏彌心想。
夏彌緩緩呼吸,每次呼吸身上的鱗片都會消減,直至身上全部的龍鱗都被收回了血脈深處。柳震從袖口抽出一件紅色的浴衣,夏彌皺著眉頭穿上,這件浴衣對他來說著實是太小了,連袖子都穿不上,隻能當一塊布纏在身上,這讓他穿起來有些畫虎不可。可就算如此,夏彌也足夠感應放心。
就算放心,該問的還要問,例如說:“你的袖子如何回事?如何感覺什麼都能抽出來?莫非說這便是你的言靈?這算什麼?袖裏乾坤嗎?”
“相似吧。”柳震淡定的回複,“很早過去,我就給我的袖口固定了一個穩定的跟從空間,我將種種百般的東西放進去,利便疾速。”
“小型的空間平台嗎,真是有心思。”夏彌歌頌,“看來你對言靈也很有鑽研啊。”
“沒啊。”柳震新鮮的看了眼夏彌,“固定一個穩定空間需要言靈嗎?斬出一個空間就行了。”
你在放屁。夏彌好懸沒罵出來,目瞪口呆的看著柳震。
這下他總算曉得為什麼康斯坦丁與諾頓那麽虛柳震了,他的確也早都曉得柳震欠好惹,而現在柳震又在他眼皮底下用重傷加上重傷的身子與芬裏爾強行幹架,並垂手可得的困住了芬裏爾以後,他更是感覺到這個凡人強的不會理喻。可總歸是有個譜的,但現在卻沒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