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敏自知,我說的話的確沒有說服力。甚至連自己都有幾分不相信,但是各位大人!”源敏將原本有些弓著的腰挺起,底氣也變得足了許多“盡管源敏的話不可信,可祥公子的話卻有能夠相信的資本吧?!”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祥瑞穗的身上。一旁的傾赤聆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是杵著那把令人頭皮發麻的劍,靜靜的閉目養神。
雖然他早就知道,總會有那麼一句牽扯到自己。隻是沒想到那麼快就將自己推了上去。打算再看一番唇槍舌戰的祥瑞穗也隻好作罷了。
他從座位上起來,欠身行禮,再恭謹的回答道“各位長輩,阿諾乃晚輩多年摯友。如今摯友有難,作為有能力可以救她出來的我,自然是萬死不辭”
一番話,令在座的老人們。都不禁點點頭,表示讚賞。
源敏見狀,不由得笑道“源敏說過,不論出了什麼樣的紕漏,什麼樣的岔子。隻需要將過錯往祥公子和我的身上推,所以源敏在此請各位大人,將所有可以收集到的消息,盡數告知源敏。源敏感激不盡!”源敏將頭低下,誠意的懇求道。
見到這樣的狀況,眾老人也不好再繼續責怪什麼了。所有的人都知道,除了納蘭諾之外,源敏就相當於是一個“小領主”。平日裏見了麵都還要客氣三分,如今為了救她,不惜放下架子來苦苦哀求。
更何況,這並不是十分風險的事情。因此,幾人都相互的,我看看你,你看看我。一番激烈的眼神交流之後,最為龍頭老大的六旬老人說道“既然源敏姑娘與祥莊主如此誠意,老朽們也不好太過為難你們年輕人,隻是希望你們能夠兌現自己的諾言才是最要緊的”
真不愧是最滑的老泥鰍。
“這個自然,您老請放心”源敏點頭示意,麵帶笑容。隨後直起身子“我說過,喊各位來得目的。便是搜尋所有可能的消息及線索,因為晚輩知道,隻有依靠各位的關係網,才能真正的找到有用的消息。不論在事情的過程之中,出現怎麼樣的紕漏,隻需要報上祥公子的名號以及我源敏的名字,一切罪責由我二人承擔。與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見他們的表情有些鬆動,源敏借機趁熱打鐵。
她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當今世上再無第二顆石頭能與之相比。源敏將這塊石頭亮給眾人看,並說道“這是上古流失,記載於史冊之上,極其珍貴的‘漓紋璧’”
此話一出,在座的人皆是瞠目結舌的表情。而上座的長老們則是露出了狂熱的表情。見目的已經達到,源敏將‘漓紋璧’暫時納入懷中。
“據文獻記載,這塊乳白色的‘漓紋璧’擁有出入宮禁的自由。能夠證明這塊‘漓紋璧’真假的,隻有當初的漳國史上赫赫有名的‘沁宛皇太後’所贈的那串碧璽珠穗可以作證”
說著,便從袖中掏出那串碧璽珠穗。那珠穗圓潤光滑,經曆了萬年的洗禮仍然不失其風采。
源敏將她的兩樣法寶拿出,臉上很自然的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因為那些“泥鰍”們的眼中已經是毫不猶豫了。
“既然是源敏姑娘所托之事,老夫即使拚上性命也要完成此事!”為首的那位老人率先答應下來,之後的附和聲不絕於耳。
在微笑中送走幾位‘泥鰍’之後,源敏才將已經笑僵的臉放鬆下來。
祥瑞穗饒有興趣的看著猛灌茶水的源敏,一直不開口。而傾赤聆則是將眼睛繼續閉上,以掩蓋瞳中的笑意。也因如此,雖然傾赤聆和往常一樣杵著那把劍,但是周遭的氣氛也沒有那樣的殺氣了。
被他的眼神盯得心裏發毛的源敏,終於是忍不住。沒好氣的問道“怎麼了?”
“倒真沒看出來,平時悶不吭聲的人。在麵對棘手問題的時候也是挺能幹的”祥瑞穗用手撐著半邊臉,偏頭看向她。
“……”源敏沒有搭理他,專心致誌的恢複著消耗的精力。
“你就暫時讓她休息一會兒吧,畢竟你隻是在一旁看戲”傾赤聆見祥瑞穗似乎還想要再說什麼,於是便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好吧”祥瑞穗聽到傾赤聆這麼說道,便悻悻的摸摸鼻子。暫時不再過問。
“他們說會在這裏暫時停留一個時辰,你先去接待他們吧。這裏有我和源敏呢”傾赤聆在利用自己過人的耳力聽到了一些有趣的消息。
“真麻煩”祥瑞穗啐了一聲。
“有什麼事需要支開瑞穗才能說?”源敏奇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