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飛快地套上自己貼身的衣物,走到徐媛麵前去拉開她遮著臉頰的手。
“媳婦,你臉好紅哦。”他伸手點了點徐媛的臉頰。
徐媛氣惱的瞪了他一眼:“李胤,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有別?”
“知道啊,男女授受不親……”
“那你剛才就那麼從水池裏站起來了?”她擰著他手臂上的肉。
他吃痛皺起眉頭:“可是你是我媳婦啊。”
“我是你媳婦怎麼了?”
“夫妻之間也要避諱嗎?”他記得他看的書籍裏並沒有說到啊。
徐媛深吸一口氣扯起嘴角:“不用避諱,走吧,回房休息。”
李胤顛顛的跟在她身後,出了浴房才覺得有點冷,他剛才隻套了裏衣就出來了。
徐媛感覺到拉著自己手的人抖了一下,回頭看他,心裏又是一陣顫抖:“你怎麼就穿了這麼點?”
“還沒來得及穿別的,媳婦你就帶我出來了。”他牙齒都在打顫。
徐媛加快步子把他帶回房裏,推他上床,把被子全都堆在他身上。
“你真是傻哦,那麼冷不知道喊我嗎?”
“沒事的。”他拉緊了自己身上的被子。
徐媛被他氣得沒話說了,拿了幹的布,幫他擦了擦頭發上多餘的水分:“睡吧,下次要是再這樣,我才不要管你了。”
他乖巧的應了,然後將徐媛拉進懷裏抱著,閉上眼。
次日,李胤醒來時覺得頭暈腦脹,看來昨晚還是有些染了風寒。
徐媛給他開了些藥,讓夏花去將藥抓好,給李胤煎服。
李胤躺在床上養病,她則是去找了徐父徐母,問問當年發生的事情。
徐父說起當年,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記得最深刻的就是忽然有衙役衝到十裏香居來抓人,還有看著自家地窖裏,女童一個一個被帶出來的模樣。
“我都不知曉,哪裏來的那麼多女童,一個個瘦瘦小小的,就縮在我們家的地窖裏,當真是作孽啊。”徐母長歎一聲,“說來也是奇怪,當時那麼久,我們都從來沒有聽到過地窖裏傳來任何聲音,可是當時的衙役說,這女童關的最久的,已有半年……”
徐媛挑眉:“我們的地窖,半年都不會用過?”
“自然是要用的,不過都是下人在打理,我們當時怎麼會知曉這些事情。”
“那這女童既然能活半年,自然是有人一直在送糧食的,不然怎麼會生存那麼久……”她好像找到了些線索,“當年管著地窖的是誰?”
“我早忘記了,府上那麼多家奴,總不能每個都記得……”
“我記得。”花姨難掩麵上的激動,“出事那幾年,我老是看到這家仆在十裏香居附近徘徊……”
“那他現在在哪?”
“這近幾年倒是沒見過了……”花姨垂下頭,“不過若是再見,我定是能認出來的。”
徐媛一手隨意的在桌上點著:“爹,當年衙役就沒有這些疑惑嗎?縣太爺沒有問過?”
她好像在卷宗上沒有見過這個記載。
“沒有,那衙役直接將女童救出來就給我定了罪,我都沒有機會過問。”